“师哥当年……也是十几岁便独自生活,因为那时候他背后已经空无人。小贺,不管你想如何生活,背后还有师哥、有阿白和早秋,如果你愿意
有时候,那不敢辜负与自己喜欢根本是同件事,苦吃起来,甘之如饴,也就是高兴。
“小贺,你知不知道,师哥这几日跟说到你?”温月安问。
贺音徐有些紧张地:“父亲说什……”
温月安:“说你像他。”
贺音徐不自觉将身体向前倾倾,重复道:“父亲说像他?”
温月安进去时候,他正站在书桌前反省。
“坐。”温月安说。
贺音徐不敢,温月安说:“你要站在那里,看头顶?”
贺音徐听,连忙找把椅子,坐个椅子边。
温月安看着他,说:“不敢辜负他人人,是很苦。这个苦,大多数人都是要吃。”
先生,您要是想教训也是应该,保证不跟老师说。”
贺玉楼好笑:“看还是算,你是月安宝贝,说不得。”
钟关白极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老老实实等温月安出来。
过阵,温月安开门,让贺音徐出来,然后便把贺玉楼叫进去。
贺音徐出来时候眼睛微微红着,钟关白好奇地问:“老师跟你说什?”
“嗯。你确实像他……长得本就像,弹起琴来更像。是同师哥起长大,自然记得。”温月安唇角漾开笑柔和得像傍晚抹浅色云霞,“不过,你比他当年,讨人喜欢得多。你莫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他也有不挨打便不肯练琴时候,后来弹得好又总是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大跳和双音颤音弹得好……不知道有多可恨。”
贺音徐乖乖听着温月安讲父亲从前样子,倒是点可恨意思也没瞧出来。
温月安:“这几日,师哥还同说,他觉得你有天赋,也刻苦,贺家有你这样孩子,他觉得很放心。”
贺音徐突然就红眼睛:“那他为什从来不对说……”
温月安说:“师哥这个人,有些话是不说出口。他就是对你放心,觉得你能独立把事情都做好,才决定去做自己事。
钟关白不敢辜负所有靠他生活人,陆早秋不敢辜负钟关白期待,贺玉楼不敢辜负母亲嘱托,温月安自己,不敢辜负贺玉楼临走前要求……
贺音徐也不敢辜负父亲。
“只不过,有人吃得高兴,有人吃得不高兴。你过来些。”温月安看着贺音徐眼睛,那眼睛同贺玉楼实在很像,“小贺,问你,你吃这苦,高不高兴?”
贺音徐想想,疑惑地问:“什苦?”
温月安淡淡笑起来,说:“那看来是吃得高兴。”
“……没什。”贺音徐抿着唇,不肯说。
钟关白觉得十分新奇,贺音徐小朋友通常不太敢反抗他,居然现在也学会拒绝。他想起这位小朋友好像挺喜欢吃甜食,便凑过去点,哄劝道:“说说嘛,说说。小贺同学,你吃不吃蛋糕?抹茶口味哟,你想象下,醇厚茶香在嘴里散开,啊~每个味蕾都在高潮。”
贺音徐犹豫下,还是摇摇头。
他不想说。
刚才在书房里,他跟贺玉楼认错。贺玉楼听果然脸色不好看,告诉他贺家孩子不能这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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