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从琴凳上弹起来，
个电话就打
过去：“早秋，你，你备什
课？演什奏？
是说，那，那你
意思就是你销假，开始工作？”
陆早秋在电话那边笑下，说：“阿白，你是不是想问——”
“是是是。”钟关白迫不及待
钟关白随口就说：“你练多久？”
同学答：“三个小时。”
钟关白下意识地就拿这个同学跟学生时代陆早秋作比较：“才练三个小时就要走？”
这话听起来太像批评，那同学犹豫道：“那……再练会儿？”
钟关白背着手，威严道：“赶紧，练满六个小时再去吃饭，食堂开到十点半，够你吃。”
音部乐声来去。
弹阵，可能是旁边管弦系同时有几个学生在练圆号，传来声音下子盖过部分钢琴声，不过应该是院长琴房位置好，干扰并不严重。
钟关白手指顿，再看向琴房中另架钢琴，仿佛受到什启发般，猛地站起来，冲出琴房。
他生怕迟到似口气跑到旁边管弦系琴房，也不顾路上旁人眼光。
跑到记忆中那个最熟悉琴室，发现门是关着，里面没有琴声。
他说完，趁这位同学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大步离开，免得有其他教过他老师经过，让他当场现出原形。
回到季大院长琴房钟关白就给陆早秋发语音消息，条条全是五十九秒，把所有乐思全讲遍，才请求道：陆首席，你来学院陪弹琴好不好？
过好阵，大概是将那些语音消息全听完，陆早秋才回：就在学院。
钟关白：啊，你在学院干什？
陆早秋：备课，还有，定下次演奏曲目弓法。
钟关白都来不及调整呼吸，只随手整整上衣，就敲起门来，边敲边说：“想到，陆首席，们用双钢琴！《秋风颂》可以用双钢琴，协奏曲也可以用双钢琴，你看，当个人时候，钢琴声就被整个乐团盖住，是根本听不见，可是，如果们起弹，双钢琴声音，不会被整个乐团盖住，现在乐段甚至都已经出现在脑子里，弹给你听……那声音就像，就像……”钟关白灵感忽至，从头到脚都透着疯狂味道，“对这个时代发出呐喊，如果个人是非常艰难，那两个人，是不是或多或少就可以留下些痕迹？就像老师遇见贺先生，也像，遇见你——”
琴室门开条缝，里面人可能被外面钟关白疯子般行为吓到，说话时候门都不敢全打开：“你是不是找错琴房？”
钟关白愣好阵，然后问：“你在里面怎不练琴？”如果里面有小提琴声传出来话，他定能分辨出那不是陆早秋。
这段时间钟关白弹琴作曲强度大到几乎要疯魔，刚才还直沉浸在音乐里，他瞬间太过兴奋，那种灵感降临感觉，有如高潮，让他忍不住去找陆早秋分享。他坐在学院琴房里，时间生出错觉，以为他还在这里念书，而只要直跑，跑到管弦系，就可以找到每天准点在固定琴室练琴陆早秋。
里面学生听钟关白问句，又反应过来他是谁，怕他以为自己占着琴房不用，连忙解释道：“练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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