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听,没有像从前那样发表什恶评,只问句:“两周时间不会太短吗?”
“两周只是个开始。从前比较急躁,做什事都希望可以立竿见影,早秋总说不要急,慢慢来……”钟关白摩挲着温暖杯壁,脸上露出个期待笑容,“他那样从不浪费时间人说慢慢来,是因为他知道,和钢琴之间是有生要过,和他之间,也是有生要过。”
钟关白第二天便去南法,他跟陆早秋说不放心国际快递,要亲自去Lance那里取戒指。他特意订下午飞机,这时间陆早秋要在学院工作,不必辛苦开车送他。
飞机降落时候已经是深夜,Lance发挥国际主义精神开车来接他。
“嗨,海伦。”Lance扬起手臂表明自己存在,等钟关白走过去,他眨着翡翠色漂亮眼睛说,“你要是再不来,就决定带着你戒指去中
倒也想,但是其实更多时候都是看见他就更想工作。”
唐小离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嘲讽他,反而点头说:“懂。”
钟关白沉默会儿,拿起茶壶,往两人面前透明小杯里各添半杯果茶。
他们就那样捧着茶杯坐着,像从前他和唐小离全部资本仅仅是足够年轻生命与尚未被太多人知道才华时般,定期找个环境不错地方待会儿。那时候他们活得特别野,恨不得把整个世界全尝遍,尝完说不定还要互相比比,看谁过得更有滋味点。
“这几年,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是个特好男朋友,恨不得把早秋供起来那种好,你们这个两个有毒朋友吧,还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像这个人管住下半身有多不容易似……其实你们都没看到,他付出得特别多。早秋和很多人都不样,他是那种会在别人看不到地方付出人。”钟关白喝口茶,柚子与橙子微苦与酸甜在口中化开,有些像他此时心情,“以前在外面喝酒回家晚,把他吵醒,他只是问过得高不高兴,回答高兴他就会冲笑,说喝多头很痛他就会难过……
“小离,们都知道,时间是过得很快,但是今年才发现,它过得到底有多快,除实实在在留下作品、开过演奏会,甚至想不起来这几年到底干些什……最让难受是,连早秋都没有好好解。前段时间早秋拿到小时候东西,他样样地问那些东西来历,好像那些乱七八糟字和破破烂烂老旧玩具真是什价值连城东西。
“直以为是最懂早秋,但其实只解那个拉起小提琴来和神也没有区别陆早秋,根本不知道他怎变成这种无所不能样子,也不知道在看不见地方,他个人跨过多少阻碍。”
钟关白说半天,越说越觉得想念,可是明明早上陆早秋去学院时他们才在家门口亲吻道别。
“这段时间早秋特别忙,他之前在法国陪、后来又出事,不知道积攒多少工作。就想趁着这段时间,去看看……他以前是什样。”
钟关白没有说,其实他周之后还要去见陆早秋父亲,毕竟从前陆早秋也是独自去见温月安,大约现在,陆早秋为他做过,他也都想为陆早秋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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