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结束,只蓝翎白腹鸟停在他拿琴弓那只手上,看着他。”
“询问他,为什两次帕格尼尼,有这样大区别。”
“他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笨拙地将那只鸟放到地上,好像不知道鸟会飞,边对说,因为遇到个人。”
翻到她记忆中那页,便开始读,她吐字缓慢而优雅,语调平和,声线有恰到好处点沙,就像风轻轻吹动纸张感觉。
“他是个人来,带着小提琴。”
“他冷冰冰地拉着帕格尼尼最难随想曲,像个演奏机器。”
“请他离开。”
钟关白手指捏紧。
起来硕大而厚重架子上,每个里面都漂浮着种不同乐器,每样乐器都只有个。
再走几步,便看见放在窗边钢琴,Galois做出个“请”手势。
钟关白试试,钢琴是调过音,但基准不是他最中意那个,再调音也费时,于是自行手动降调,这样与他心中陆早秋更契合。
他坐着琴凳上,默默按照他与陆早秋在起后作曲顺序,首首地弹下来。
春夏秋冬,载接载,同尝甘苦,共见人间。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他又开始拉,还是帕格尼尼,《卢卡奏鸣曲》,整整组,没有吉他,只有小提琴。这组曲目点也不‘帕格尼尼’,只是恋爱中少年。”
Galois顿下,抬眼看钟关白眼,后者正在发怔。
Galois垂下眼帘,继续慢慢念道:
“他拉着这组曲子,院子里花忽然全开。”
等他弹完,Galois静静等会儿,等到整室被琴声染上色彩气氛渐渐散去,才说:“抱歉,这些曲子太美,不舍得让它们这样流逝,也不想打扰你,所以没有问就录音,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将它们删掉。”
钟关白摇摇头:“没关系。”
“谢谢。”Galois说,“还是不能将札记给你。但是,可以为你读那页,记录那位独自前来年轻人那页。”
钟关白站起来,说:“谢谢。”
Galois从包里拿出钥匙,再戴上双可以将她手细致包裹薄手套,然后从个柜子里取出个厚厚本子,小心地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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