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知道要继续之前没说完话,便跟在贺玉楼身后。
他路往外走,路想陆应如在电话里最后几句话。不知为什,他总有种担忧,陆应如将这件事告诉他,并不止她说那两个原因。钟关白并不怕被陆应如说不聪明,也足够坚定,不再因为负旁人而站不起来。他害怕是,这些告知可能是某种告别。他怕陆应如会出什意外,尽管,并没有任何征兆,至少没有明显征兆。
但他确实有种恐惧,在陆应如说出那几句话时候。
“等月安醒来看见你这样,是要担心。”走出院子好段路,贺玉楼才说。
钟关白落在贺玉楼身后
钟关白忙不迭地打字:等回来咱们去听音乐会。
陆早秋:好。
钟关白高高兴兴地收手机,拿贺音徐手机给他拍照。长发少年正好蹲在湖边喂天鹅,长发垂到湖面,像幅画。拍许多张,贺音徐看半天,最后只发张平平常常站在湖边笑,说怕其他不够有男子气概。
回去路上,钟关白个劲儿地问贺音徐为什喜欢人家呀,喜欢人家什呀之类问题,很是烦人。
贺音徐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喜欢她大方,爽朗,可爱,聪明,喜欢听她讲古典乐和数学关系。
起弹琴小伙伴哦。”
贺音徐:“她不是学音乐,她学数学。”
钟关白下子好奇心达到极点:“有没有照片,快给你钟老师看看。”
贺音徐打开Facebook张主页。主页头像就是照片,十五六岁小姑娘,身滑雪装备,孤身站在白茫茫片雪山上,头尚不及耳短发,皮肤微黑,双眼睛清澈透亮,极有神。不过最令人瞩目不是这张照片,而是主页上学历——这位小姑娘正在美国读数学博士。
钟关白马上不敢以看小朋友眼光看贺音徐:“你们怎认识?”
钟关白听得心里直笑,嘴咧得都快合不上还啧啧不停。下车时候又坏笑着压低声音问:“这事贺先生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要保密呀?”
“父亲知道。”贺音徐下车便赶紧躲开钟关白,怕他还要问什细节。
等钟关白进院子,小贺同学已经不见踪影。他走进小楼时,只有贺玉楼在客厅里看书,见钟关白进来,便低声说句:“月安在午睡。”示意他不要吵。
钟关白轻手轻脚走到书架边,拿本书,也看起来。可是他心里有事,书架上书又艰涩居多,他挑这本更是怎都看不进去,勉强看几行,字入眼,没有入脑,好像全不认识似。钟关白重复尝试几次都没把第页看完,也不欲再装,便将书还回书架上。
贺玉楼看他眼,也合上手中书,低声道:“出去走走。”
“个月之前,们都去Pollini独奏会,听他弹肖邦。”贺音徐说,“刚好是邻座。”
钟关白啧啧两声:“这就是女朋友?”
这时贺音徐耳尖才微微红起来:“音乐会结束后,要离场,她感叹句意犹未尽。不想她听不够,便说……其实,肖邦……也能弹。”
钟关白听到此处,差点要为贺音徐鼓掌,心道下次也要请陆早秋去听钢琴独奏。
正巧这时陆早秋回消息:好,到时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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