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躺在钟关白旁边睡着
，等他醒来
时候外面阳光已经开始变得耀眼，把窗台上还未来得及融化雪人照得晶莹可爱。
陆早秋视线
经过那些小雪人，到某个雪人时，他目光顿住。
那个小雪人手上被缠上点白色细绷带。
再旁边，另个矮点小雪人头上多朵浅蓝色五瓣花。
三——
二——
——
非常非常远夜空里出现模糊烟花，被纷飞大雪阻隔着，那是北京城外烟花。
钟关白依然在沉睡。
愿望：当新年钟声敲响，阿白哥哥就醒来。
除夕到来前连着有三天晚上陆早秋都有新春音乐会演出，每天傍晚至国家大剧院，十点多再踏夜而归。
到除夕那夜，没有任何事，陆早秋在钟关白病床前坐很久。
窗外下着大雪，陆早秋走过去，打开窗户，伸出手，雪花落在他手心，融化雪水顺着指缝上疤痕流下。
他收回手，走回病床边，像干坏事孩子那样，轻轻用手冰下钟关白脸，只是下就拿开。
陆早秋缓缓站起身，出门，去外面雪地里堆个雪人。
回来，走到钟关白身边，冻红手伸到苍白脸边，这次没舍得去冰他。
这夜应该守岁。
陆早秋不知道寻常人家是怎
守岁，他这年守岁直在堆雪人。出门，堆雪人，再把雪人小心翼翼地捧到病房里，放到外面窗台上。
等到天亮时候，窗台上站着好多好多小雪人，还有两只雪鹅。
连几个小时陆早秋什也没有干，只是坐着，垂眸看钟关白。
有什地方隐约传来倒数声。
十，九，八，七——
也许真是所有人都在倒数，所以连隔音效果非常好病房都依稀能听见。新年到来，不管你想不想知道，都得知道。它到。
六，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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