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工作以后杂事又多起来,配乐不是作曲,也不是演奏,它是个团队活儿,与音乐有关工作只占小部分,剩下免不要与人上上下下打交道,就算没有应酬,也免不烦心。秦昭把喻柏派回钟关白,做临时助理。
钟关白坐在椅子上喝奶茶,上下打量下喻柏,笑说:“跟着秦老板吃得不坏呀。”
喻柏想起当时不愉快散伙也觉得有点好笑,他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实际上谁都没到真正完蛋时候,没有个员工失去工作,大家都只是换个地方工作而已。天常常要变,却不是要塌。他于是也笑着说:“那可不是,秦老板比钟老板大方点。”
钟关白举起奶茶,就要往喻柏身上砸。
喻柏双手投降道:“就大方点而已,点。”
钟关白可以下床,要拄拐杖。
他去秦昭那里探班、继续讨论创作,被唐小离嘲笑腿虚脚软。唐小离嘲笑完还是给他找把舒服折叠椅,让他坐着当大爷。
钟关白去几次,脚软归脚软,吵架照常要吵。
秦昭坚持配乐是为电影服务,钟关白不是不认可这点,但是某些时候当他发现音乐被放在电影下面,就受不,比如因为些镜头时长不得不分割或重组他写曲子,重点不是分割重组,是在他觉得不能分时候分,不能组时候组。除此之外,两人还有很多理念不样,某处配乐是不是过于煽情,某种乐器在此处是不是合适……现场与剧本讨论有太多不同。
钟关白坐在椅子上,秦昭站着,两人每每说到意见不致处秦昭都比较冷静,钟关白就不行,没说两句就开始仰着头骂人,称秦昭行径为肢解,说他什都不懂,骂到最后太累,毫无气势地捂着胸口说肺疼。
工作几十天以后,喻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白哥,你想没想过重新把工作室建起来?以后再跟别人合作,可没有秦导这里这方便,人都让你随便使唤。”
钟关白挑着眼睛看他:“跟着钟老板可吃不上好。”
“也不用吃多好。”喻柏摸摸头,诚恳道,“怕以后你需要时候帮不上忙。”
钟关白站起来,拍拍喻柏肩:“跟着秦昭好好干,他这个人,错不。嘛——”
“做完这部电影,以后就不做配乐,分神,没时间练琴。本来也不打算再做影视配乐,只是这部电影不太样。”钟关白准备走,边收拾东西边说,“小喻子啊,老年人话比较多,你也就随便听听,别当真理。人呢,理想不能有太多,太多那就是做白日梦,毕竟没有那多达·芬奇。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年轻时候会想做很多事,什都要试试,试试可以,试错嘛,但是试完就是完,错就错
陆早秋把人抱起来,领走。
第二天再来吵。
后来秦昭接受采访时,有个记者拿着钟关白指着鼻子骂人照片问秦昭是否与钟关白不合。秦昭说:“不是第次合作,知道他工作起来是什样子。等电影上映后请大家去听音乐效果。”
钟关白根本不接受采访,某次硬生生被记者拦住,也被问是不是与秦昭不合,钟关白看那记者眼,斯斯文文地回应:“他是个臭傻逼。”
当晚又被拍到和臭傻逼起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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