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心虚地接过水杯,小口喝水,润润嗓子。
昨晚是做梦吗。
他垂着眼睑回忆,昨晚抱他在怀里弹钢琴,是面前陆上锦,还是迷梦中幻影,还是说,现在其实也在梦中,直未曾醒来。
陆上锦把言逸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扶着他小腹:“在想什?”
言逸避开陆上锦亲昵视线,把水杯放回
“没关系,想你。”言逸朝陆上锦摇摇小尾巴邀欢。
在浴房里磨蹭两个多小时,陆上锦才抱着吹干身体小兔子回卧室。
在温热怀里入眠是言逸从小到大最欣喜事,而最初给言逸前所未有温暖只有陆上锦,这种温暖占据言逸童年,在幼时生根发芽,并在他十七岁时开花结果。
——
而今日午后,他在温热怀里醒来,窗外轻风拂着兔耳上绒毛。
他忍耐很久,终于放下鸭绒被,走进洗手间里,从背后抱住陆上锦,手臂轻轻环着他腰,紧贴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陆上锦手上动作停下,掸手上水转身回抱住他,拍拍他脊背,摩挲两下。
小兔子很喜欢,把自己整个都塞进陆上锦怀里。
“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言言。”陆上锦轻轻拍着他,“十九岁,不是兔宝宝。”
言逸把头和毛茸茸小兔耳都埋在陆上锦怀里,颤颤道:“有皮肤饥渴症,有。是兔宝宝。”
凌晨时分,空荡别墅寂静无声,盏灯都没开,昏暗客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外边骤雨敲打玻璃,忽然道闪电劈裂夜空,透过落地窗,把整个客厅照得恍如白昼。
言逸瑟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条鸭绒被,小兔耳遮挡在头上,鼻尖瑟瑟抖动。
线路跳闸,但言逸不敢去修。
紧紧抱着鸭绒被盼望着黎明。天亮就去修电闸。
陆上锦手搭在床头看手机上文件,单手把言逸揽在肩窝。
“醒啊。”陆上锦放下手机,侧身扶着言逸脸颊在他额头上亲亲,“早安。”
言逸睁大眼睛望着他,默默推开他臂弯坐起来。
他只穿着件衬衫,尾巴球被压得扁扁。
陆上锦也坐起来,伸长身子拿床头柜上水壶倒杯水给言逸。
“好好,宝宝。”陆上锦在漆黑洗手间里低头吻他鼻尖,抱他进浴室,“洗澡睡觉。”
浴室有备用电源,开盏幽暗小壁灯。
言逸戴着透明浴帽兜住兔耳朵免得进水,坐在方形浴池中背靠在陆上锦怀里,仰头埋怨:“雷雨天你要早点回来。”
“好。”陆上锦泡块海盐浴芭,掌心抚过言逸浑身光滑皮肤,偶尔路过几处枪伤疤痕。
陆上锦翻过身,把言逸按到浴池沿上,从背后扶着他脖颈,侧着头亲吻言逸:“要在这里吗,你会不舒服。”
忽然听见窸窣门响,陆上锦把伞随手扔,不耐烦地把湿透外套扯下来扔到桌上:“怎不开灯?”
摸着黑看不见东西,只好打开手机电筒照亮。
言逸抱着鸭绒被光脚跑过来,像见救星似睁大清浅眼睛望着他。
小声回答:“雷雨太大,跳闸。”
“哦,明天找人修下,算,明天不上班,修吧。”陆上锦去洗手间换湿透衬衫,言逸跟过去,抱着鸭绒被,光着脚站在门外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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