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偌大房子里搜寻圈,哪儿都不见言逸踪影。
“你……出去?”陆上锦怔怔站在空旷客厅,努力回想着言逸还可能出现在什地方。
他忽然想到个地方,快步跑去储藏室,拉开衣柜门:“你怎又睡在这。”
衣柜里枕被凌乱,东西胡乱零落着,白色被单上还泅着块干涸血痕。
言逸不在这里。
助理走进来,看见陆上锦要走,慌忙拦住:“今天会议很重要,您不能不出席啊。”
陆上锦,bao躁地推开助理:“去把时间改到下周。”
从公司到家只有半小时车程,路上陆上锦闯几个红灯,或许是不喜欢被误解,但除这个理由陆上锦无法解释这种即将有什东西要失去恐慌。
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心里有根越收越紧弦即刻绷直,骤然痛下。
门厅地上洒滩干涸水痕。
他早就应该想起来,言逸几乎不会撒谎。
他又烦躁地宁愿自己不要想到这些,继续心安理得地把两个人应该起承担错误都怪到言逸身上。
但如果言逸没有骗他。
那他至今都还认为自己是故意杀他孩子?
陆上锦冷着脸站起来,拿西装外套和车钥匙。
间说话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什任务之外交流,但仔细想想其实言逸并没有对他撒过谎。
愤怒过后,些不合理蛛丝马迹忽然灌入脑海。
当时如果不是他之前找抑制剂时弄乱药箱,就不会去储藏室找酒精,也就不会发现言逸藏在衣柜枕头底下怀孕检查报告。
那时候言逸反应仅仅是意外和恐慌,但那不是心虚表情。
他明知道如果怀孕,自己定会带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那时候他为什不反抗,甚至乖乖地跟着他去做检查呢。
但能想象出来小兔子曾经害怕地躲在这里,抱着枕头躲在黑暗中发着抖,等待有人能抱走他,或是用安抚信息素拯救他。
陆上锦扶着柜门愣很久,原本因怒气而燥热心逐渐转凉,而后结层霜。
枕头边有本旧书,巴掌大薄册,最近常看见言逸拿着。
他拿起来翻看,之前夹在里面花瓣被书页吸走水分,变成薄薄片半湿不干标本。
空白处偶尔写着些心情
陶瓷花缸碎成好几块,凋零玫瑰花躺在水中,微微打卷花瓣散落地。
陆上锦愣住,视线集中在点,眼瞳里映着片干枯花瓣。
“言言?”
陆上锦快步走进餐厅,希望看见仍旧在厨房煮鱼汤小兔子。
厨房里是空,盛着鱼汤锅还在,汤散发着股腐败变质酸味。
他要去问清楚。
他强行按压让他假孕流产也不过只是惩罚他下,让他好好痛痛,反省自己错误而已。
况且假孕本来就要尽快处理掉,不然危害更大。
言逸不能误会他是个杀人犯,这个他无法忍受。
他必须问清楚。
是因为坚信自己真怀孕吗。
既然是假孕,那家医院又为什要开个怀孕诊断呢。
误诊?
众多细节拼凑在起,让向敏感警惕陆上锦不能相信这仅仅是个巧合。
其实如果他当时能多冷静点,再多信任言逸些,就不会做出那出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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