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骨架本来就小,这些天全靠营养剂和能量剂撑着,手臂瘦得几乎只剩薄薄层软肉,搭在掌心轻飘飘没有重量。
他想把他抱进怀里,枕着自己肩窝哄哄。
陆上锦遵医嘱试探着释放点点安抚信息素给他,观察他表情有没有变化。
钟医生说,腺体完全损坏之后更换,之前标记都消失。
但陆上锦仍旧细微地控制着安抚信息素,之前他信息素让言逸感到痛和抗拒,他不敢轻举妄动。
兔子喜欢被抚摸。如果它悄悄凑过来,撅起屁股趴在面前就是在邀请抚摸,如果得不到抚摸会变得低落,时间久就变成抑郁症。
分手之后三年他都没怎给过言逸关心,更别说抚摸。小兔子说自己有皮肤饥渴症,大概想表达是,他想被抚摸。
陆上锦看眼表,什时候才能探视呢。
好久没有把香香软软小兔子抱到怀里,他还好吗,麻药过劲儿以后疼不疼,个人睡在监护室里寂不寂寞。
陆上锦想很久,挪下病床,乘电梯到监护室门前,想隔着门看看言逸。
陆上锦正埋头在笔记本上抄东西,他凑过去看看,最上边行是《垂耳兔饲养与护理》。
助理过来,陆上锦笔尖顿下,立刻想把笔记本合上,转念想又光明正大地继续抄起来。
助理在陆上锦身边待这多年,早就磨练出察言观色本事,想起刚刚出去买饭时候附近有家图书馆,于是跑出去交押金办张卡,给陆上锦借回来摞养兔子书。
夏凭天过来带他弟弟换药时候刚好撞见,纳闷陆上锦商业眼光是不是准备往农业上偏移。
很快就因为夏镜天换药时候声惨叫给叫回神,靠在墙边奚落:“活他妈该,小犊子。”
托在掌心虚弱手轻轻动动,微微收紧,握住陆上锦指尖。
他手是凉,陆上锦却感觉到团温热安慰放进手心,顺着掌心细小伤口淌进血流为他疗伤。
陆上锦尽力克制着靠近,言逸昏然睡着脸映在瞳仁里,笔划描摹着刻到心上,再不能忘。
他想说句隆重承诺来弥补,鼻子里忽然酸酸,喉
夏镜天坐在门边,懒懒靠着墙,抬眼问:“刚刚听说可以探视,但不能待太久,你进去看看吗?”
陆上锦怔下,指尖扶上门板。
“没进去,”夏镜天举起缠着绷带小臂,“只是来换个药。”
陆上锦去确认遍可以探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言逸窝在病床里仍旧睡着,后颈腺体上贴着纱布,干净纱布已经不再渗血。
陆上锦小心地收敛自己信息素气味免得刺激到言逸,坐在床边,把言逸细瘦左手拢到手心。
书把床头堆得像高三学生书桌,陆上锦靠在知识海洋里学习养兔。
他看书很快,半个小时就能看完本,而且精挑细选重点部分过目不忘。
“提摩西干草,苜蓿。”陆上锦记下几种兔粮名字,再去宠物兔论坛研究品牌。
之前不曾解,垂耳兔是兔子里很娇贵种,胆子小,极容易受惊,怕热,怕冷,吃东西不能过凉不能过荤。
之前给他带饭是虾腰鲜肉馄饨,还喂他那多冰草莓,言逸肯定挺难受,还忍着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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