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被句句往心上扎,像抱着只委屈小刺猬,却仍旧不顾疼痛把他抱紧。
“只是只克隆细胞实验出来兔子,你如果想要,能弄出千千万万个,为什,为什你要咬着不放呢?”
被alpha宽阔温暖胸膛包裹在个安全小空间里,言逸突然再也绷不住眼泪,朝他声嘶力竭地吼:
“有什特别!现在都没有A3腺体,没有点儿价值!你放过吧,你喜欢受够……不敢……不敢再要……”
“你是老婆啊……”陆上锦揽着小兔子头按到肩窝轻轻拍着安抚,“是不好,受委屈啊……”
陆上锦把水放回去翻个身,言逸就站在床边,惊得他个哆嗦坐起来,迅速抽件睡衣披在身上,遮掩肩头伤。
“把你吵醒?没事,你回去睡吧……”
言逸看着他眼睛,轻声问:“肩膀,什时候事?”
陆上锦略停顿,编个瞎话:“两年前吧,只剩疤,没什事儿。”
言逸把袋子藏在书房骨伤药扔到他怀里:“接着编?”
巾,恶狠狠地擦掉写在指根字,直到手指被擦得发红发疼,也不允许留下点点笔墨痕迹。
言逸紧咬着牙,用力攥着湿巾,二十七岁,定不再爱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把脸埋到枕头底下,折腾到十二点还没睡着。满脑子都是陆上锦扶着肩膀,痛苦挽留神情。
想着陆上锦扶着肩膀模样,又想起他偶尔使不上劲儿右手。
言逸忽然坐起来,掀开薄被下床。
他想把心里愧疚和歉意股脑告诉言逸,但又深深明白,小兔子对自己根本丁点安全感都没有,连疼宠爱抚都不敢安心接受,又怎是句简简单单对不起就能抚慰。
“别闹媳妇儿……”陆上锦想把事儿赶紧遮掩过去,“你把宝宝好好生下来,等伺候完你就去医院,耽误不。”
言逸解他,陆上锦不想说事儿谁也没法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抿抿唇狠下心转身就走。
甩开手被陆上锦匆忙拉住。
“你关心是不是,你心疼吗?”alpha死皮赖脸地抓着他,蹭过去把人抱上自己腿,掌心焐着他冰凉小脚丫子,“上来躺会儿吧,你看你光着脚多凉……睡地上,你在这儿躺会儿……给留点暖和人气……”
“别装。”言逸把脚从陆上锦手里疏离地抽出来,冷冷睨着他,“告诉你,你只是觉得这件东西必须放在你家里,你现在装什?弄到手之后还不是扔到边,不想总被厌弃,你明白吗?”
陆上锦卧室在楼,门虚掩着,床头灯光不算刺眼。
言逸站在门边朝里面看,看见陆上锦侧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从床头柜上拿瓶矿泉水,拧好几下都没能拧开瓶盖。
于是把瓶子夹在小臂里,用左手拧开,没想到呛口,趴在床边咳嗽。
他只穿件无袖紧身背心,右肩赫然三道深壑似伤疤,最深处能看见在泛黑薄皮下移动骨头,还有刚刚被他踢那处肿胀淤青和裂伤。
言逸扶着门框皱紧眉,忽然想起他洗澡时候总是裹紧浴袍进出,最热季节也只穿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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