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盆景走神,眼前忽然浮现男孩颀长瘦小脊背,和他仰头灌酒时背后耸动肩胛,被白针织衫覆盖着薄薄层,就像只沐浴着朝露轻轻抖动翅翼小飞虫。
“行,有时间着。们家老爷子要不行,回来有正事。”
“得嘞。”
第二天早上文羚就能起床活动,都是皮外伤,盖在衣服底下也露不出来。
每到周末文羚心情都不错,收拾书包准备回学校,画完作业揣在文件袋里,从床底抽屉里翻出盒管装水彩挤
还挺好玩,明明刚才被夹手都没哭。
长相幼齿乖巧,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脆弱无助,像,bao雨屋檐下等待被捡走小狗崽儿,是他大哥喜欢类型。
是个很和善胆小孩子,家宴那天进门,就看见他正在大厅紫檀木站架旁边替梁在野喂他养琉璃金刚,热带草木簇拥在他周身,在聒噪悠长鹦鹉鸣声中回头朝自己甜甜笑。
瞳仁乌黑发亮,生得偏是双柳叶眼,会说话似柔软多情。
昨晚男孩挡酒时说话很有分寸,这样倒是谁都不得罪,当着不少亲戚朋友面,梁家兄弟里子是明枪暗箭,面子上却很好看。
“平面图已经发过去,开春就可以动工。”梁如琢交代完工作,摘下耳机放到桌面上,靠进人体工学椅里放松,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淌进浴袍领口。
住处天台改装出个开敞式大空间作为私人工作室,西侧则安装整面玻璃幕墙,夜晚可以俯瞰首都夜景。工作台边整齐地竖放着几册项目档案,米来高马克笔架顶端摞着手绘工图。
昨天家宴结束后,梁如琢并未多作停留,先回自己常住处。
他知道他大哥在那杯酒里做什恶作剧,只是没想到,自己本打算落梁在野面子倒掉那杯酒,有个漂亮男孩子主动为他挡下来。
梁在野身边莺燕数不胜数,但对于这位,他更熟悉些,是两年前被接到老宅个男孩儿,那时候才十八岁,五官特别精致,脸色却透着丝病白,肩膀孱弱得像入秋蝴蝶。
刚撂下电话又响起来,梁如琢捡起耳机,手拿着笔,拨弄两下侍候不少时候黑松盆景。
“师兄!回国都不说声,都没能接上你!”电话里年轻嗓音生龙活虎,不看人也想象得出陈宇然那小子跳蚤劲儿,“约个饭啊,们都等你呢。”
“听说刚当上团队主笔,恭喜。”梁如琢给盆景洒点水,悠哉躺进椅子里,“场地分析做?”
“别,你要是问这个那没法聊,那问你,有女朋友吗?甭管洋妞还是洋汉子,带来看看啊。”
梁如琢笑起来,台灯冷光在挺立鼻梁侧打出片阴影。
年里梁如琢回家次数有限,但很巧,回来时候都能看见他。
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有次回老宅取落下几件东西,刚好他在客厅拖地,不小心把掌心肉夹在拖把杆中间拧口缝里,害怕地直跳脚,痛得不知所措。
他去帮着把拧口松,那男孩子抱着自己夹红手心,看着他脸懵。
梁如琢禁不住多看他眼:“不常回来,这儿有创可贴吗?”
没想到,男孩子愣下,眼眶忽然就红,大颗眼泪润湿眼尾上翘睫毛,滚到下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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