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挑几个搞笑评论回复就下线。
照片……那难得东西连他自己都没有。就算有也不发,他要自己偷着看。
他正窝在沙发里回味今天每个细节,忽然停顿几秒,脸色倏地白,像被人兜头砸下盆冰水。
他猛地坐起来,甩自己耳光,在房间隐蔽处找半天摄像头。
时下,道路两旁干枯树枝挂着厚重雪凇,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梁如琢倚着靠背,慵懒地朝烟灰缸里掸掸烟灰。
他话只说到半,还没干透头发上慢慢搭只手。
梁如琢俯身扶着他头,天生带笑唇角弯弯地扬着:“没关系,谢谢。”
文羚立刻感觉到肾上腺素冲遍全身,他努力压制着嘴角不让它上扬,手里攥着梁如琢喝过陶瓷杯,控制不住地使劲儿。因为过于激动觉得鼻子里湿湿,他悄悄抬手蹭蹭鼻尖,怕极在梁如琢面前淌出血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文羚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烟味。肯定是梁在野传过来二手烟,把如琢气味都污染。
梁如琢似乎并不以为意,等会还有事,拿衣服就走。
文羚炒盘番茄炒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发现他只挑盘子里细碎鸡蛋,居然挑食,于是局促地搓搓手心:“早知道只炒鸡蛋。”
梁如琢使筷子姿势很好看,细长手指压着中上端,淡笑道:“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里鸡蛋。”
听他这说,文羚清爽脸庞上就像照上道明亮光,又连忙收敛起笑意。
那声嫂子让文羚清醒地发现自己连喜欢人家权利都没有,他悄悄攥紧手掌,心里空块儿,好像被夺去什珍贵东西。
就当追星吧。他欣然承受现在命运,但这种释然上笼罩着层浓郁失落。
陈宇然边倒酒边分出目光看他眼:“怎师兄,园博会顾问当得不爽?昨天会开得怎样啊?”
“跟那没关系。”梁如琢轻轻吐口烟雾。
陈宇然嘻笑道:“知道,你家老爷子催婚要孙子是吧?家
人走,文羚轻飘飘地倒进沙发里,然后抱着梁如琢喝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喝口。
他可真好看。眼皮不止层,而是层层叠叠,到眼尾就扬上去,像四月桃花瓣,铺着层柔和亮光。
文羚抿着含笑嘴唇抱着手机发条微博。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吗?没有,但摸到。”
分钟内就刷出上千条评论,有在说恭喜太太,有起哄要看星星照片,有在问太太什时候更新。
刚刚梁如琢问那纹身是不是梁在野强迫,文羚很想回答,但直说显得卖惨,显得被别人包养时候有二心,这不好。
他挽起袖口,在收拾碗筷时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被拷过痕迹和烫伤。但愿梁如琢没看见自己胸前那两枚响玉,那东西戴上就摘不下来,除非打碎,那样梁在野会弄死他。
梁如琢注视着这切,文羚小把戏很难骗得过他,但他理解这是小动物陷入危险时向别人求助本能,莫名让他感受到种熨贴平静。
他拿起文羚递来挂衣袋,把平整西服外套取出来。
文羚手心里渗着冷汗:“……不小心盖会儿,已经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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