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脏东西,疼坏也不说。
李文杰边给文羚做简单检查,叹口气,心想梁在野床上人可不缺能刷卡。
“有炎症。你过来。”李文杰把文羚叫到里间,关门。
过会儿,里间门开,梁如琢原本靠墙等着,门开就凑过去看看。文羚已经昏昏沉沉地蜷缩着睡在检查床角落里,李文杰脸色不太好,出来以后用香皂洗三遍手。
“怎样?”
“……”李文杰擦干手上水,把笔揣回衣兜里,侧身低声道,“应该是直肠撕裂,你带他去孙梅那儿检查,开点药。”
惧怕医生,他在医院大厅电子屏上看见过李文杰照片,这是个外科医生,好像还是个教授什,医生身上天生气场让文羚有点发怵,本能地往梁如琢身后退步。
仓皇间他几乎要抓上梁如琢手,仅剩理智让他手停滞在半空。
细小躲闪让梁如琢尽收眼底。
他坦然自若地伸开手,如同热带雨林中捕食飞虫花草,从不主动扑食,而是等待着食物自己扑进口中。
文羚果然把手伸上来,紧张地握着。
梁如琢时没找出话来接续。
李文杰倒杯水给他:“少在你们这圈子里玩,又脏又乱。”
“别捎带上啊,也不是弄。”梁如琢接过那杯水,食指抵着下唇思考会儿,从容道,“小孩子什都不懂。”
他坐到检查床边,指节轻轻碰碰文羚苍白睡脸,瘦小身体蜷缩成小小团,也许轻轻碰就会碎掉块。
他捏捏文羚软白脸肉,俯身抄起膝弯把人抱起来,带他上二楼去检查,边走边端详。
手指纤长,骨头比想象还要软,像在寻求安慰,害怕地走近,更害怕自己被推开。
但梁如琢并没有,反而轻轻握握当作安慰,眼角出现浅淡笑纹,把文羚带到李文杰面前:“侄子病,好像有点严重。”说罢还安慰文羚,“他不止会做手术,放心。”
文羚小心地望眼梁如琢脸,有点不知所措,但终归是安心下来,不再焦灼得像只换新窝仓鼠。
他活在金丝笼象牙塔里,接触不到社会,算起来周岁才十九,还是个小孩儿,不会把别人想得太坏,只会傻乎乎地黏着对自己好人。
梁如琢若无其事地纵容这个小孩靠近,毫无负罪感,还轻松地跟李文杰说直接刷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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