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座位在前排,落座就有穿着礼服小姐们送上捧花,插在手边类似杯洞位置,梁如琢用俄语道谢,和文羚解释可以在演出结束以后把花送给演员。
梁如琢以为小孩子或许不喜欢这样枯燥约会,下意识思考如果文羚打瞌睡,是不是该带他去美术馆逛逛。
没想到文羚聚精会神地观看演出,并在散场时把花束送给蝴蝶夫
随后体贴地扮演解救公主绅士,俯身问他:“今天有剧院芭蕾舞巡演,去看看吗?”
文羚转身过来诧异地睁大眼睛,磕磕巴巴地问:“们两个吗?”
“嗯,老大让照顾好你。”梁如琢淡笑着走在前面引路,从容地编出套瞎话把懵懂小羊拐走,不仅纵容他靠近自己,还要引诱他哄骗他,用漂亮糖果鼓励他。
小嫂子看起来特别高兴,抱起梁在野忘在桌上保温杯跟上来。
梁如琢把保温杯从他手里抽出去。
作无事发生。
莫名焦躁被双无形手抚平,仿佛维纳斯截断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抚摸着他阴晴不定心绪。正如西斯廷圣母或是银河起源,艺术品是伴生着柔和抚慰。
片沾满冰凉酒精纱布忽然贴上文羚脖颈,伤口猛地疼下,他捂着脖颈回头看,梁如琢正手肘抵在椅背上俯视着他。
文羚赶紧摘自带次性手套,拽张湿巾擦手,按住脖颈上消毒纱布站起来混乱地道谢。
为什要掩饰吻痕呢,破损丝袜只有裹在腿上才有致命吸引力,单单个吻痕,或是截脖颈,都不足以让他像现在样充满魅力。
文羚迟疑着抿下嘴唇小声说:“这个是野叔……杯子……”
梁如琢插着兜,轻轻晃晃保温杯剩余茶水,低头问他:“拿着,不行吗?”
文羚有些胆怯地点头。
他身上具有种和梁在野相似危险信号,但与梁在野威逼挟制大相径庭——斯文外表下,如同条试探靠近蛇,猎物极难发觉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其实早已被他缠绕住脖颈临近窒息。
踏进剧院,就踏进和西方古典绘画中交响协奏世界,舞台正上演着芭蕾舞剧《蝴蝶夫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话,梁在野已经脱离记者们走过来,他在镜头前也从不在乎是否微笑,自然地揽过文羚肩头,偏头与他耳语几句,文羚就躬身叉上块龙虾肉喂到他嘴里,再为他倒上杯威士忌,像伺候君王婢女那样把酒杯奉到梁在野唇边。同样事别人做来是奴颜屈膝,他做来却有种柔妩风情,柳叶眼含着泓荡漾水。
金色酒液在灌入玻璃杯时溅落到文羚露出衬衫袖口截雪白手腕上,梁如琢想,为什他哥不会色令智昏去舔掉他腕上酒。
最终梁在野没有带走文羚,而是和路遇那位金发碧眼帅哥打炮去,因为再惊世画作,比起自己收藏室里,始终只有还在拍卖台上看起来更令人心动。
小嫂子站在桌边,有些孤独地把酒杯里剩酒液灌进嘴里。明明被松开时候他像逃过劫似松口气,却又在他哥转头走之后露出被抛下茫然眼神。
梁如琢趁他不注意时拿走桌上被雕刻过贝壳,裹在纸巾里面藏进兜里,像偷走钻石乌鸦,多少有那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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