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宝贝。你在害怕吗。”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吗?没有。咩咩现在不想摘星星,咩咩想家。”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刚放下手机几分钟,电话就响起来。
“你在哪儿?”
是梁如琢。他声音听起来格外关切。
文羚愣半天,支吾问他怎知道自己电话。
她脊背不再挺直,腰肢不再纤细,但她仍旧美丽。她死在梁如琢十八岁夏夜,残酷地送浴缸猩红血水当做梁如琢成人礼。
这是文羚原谅梁如琢乱说话根本原因——他们同病相怜。
文羚直以为两个人爱到深处情不自已才会接吻,后来遇上梁在野,他又以为金主和情人之间会接吻,直到遇上梁如琢,他才知道||原来两个同病相怜人也可以接吻。
接吻标准再降低,文羚就越来越难过,自己现在和碎纸机没有什区别,吞噬和粉碎所有闯入他大脑东西,亲人欺骗、旁人欺凌、金主,bao力,还有不言而喻爱情。
他爱梁如琢温文尔雅,爱他宁静也爱他热情。被拥抱时也获得短暂安全感,他想永远躺在梁如琢怀里,想对他放肆地大哭,然后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哄。
梁如琢没有回答,只是淡笑声:“终于能喘口气,来这里玩吗?”
“……要画画。”文羚用画笔轻轻搅着调色盘,轻声问,“可以……想你吗。”
听到梁如琢声音,他整个人都像烤芝士蛋糕样松软起来。但其实他应该与梁如琢保持距离。
因为梁在野在病床上抱着他时候,用雪茄剪当做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对他说梁如琢是“badguy”,告诫他,离坏叔叔远点。
锋利剪片轻轻在手指皮肤上蹭,文羚怕得腿都在发抖。
文羚最想叫如琢“叔叔”,哪怕他才三十三岁还很年轻,但他就是想这叫他,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加倍安全感。
然后又为这个念头悲哀,等新鲜感过去,对梁如琢来说他只是嫂子而已,可以随手遗弃,或是还给兄长。
他现在就像看着水中月亮开心小猴子,不敢主动去把他捧在手里,因为知道只要碰,月亮就消失。真正拥有过梁如琢是那个姓段老师,他在梁如琢段时光里充当“爱人”角色,他们拥抱和接吻是出于爱而不是偷情刺激也不是同病相怜。
他特别特别讨厌那个姓段老师,又不敢告诉别人,只会在心里默默地讨厌。
文羚又发条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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