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这两个多月瘦,上次他其实就发现戴亦莘瘦,但发现,也跟他没关系。
霍佑青不管人能不能听懂他话,自顾自接着往下说:“你父亲请照顾你,可不会照顾人,希望你能自己好起来,要不然会更恨你。因为你生病,所以才被迫待在这里。”
依旧是没有回应。
那个总是用琥珀眼直直盯着他人成个傻子,或者说彻头彻尾成个没有神志疯子。
短短几天,霍佑青就见到好几次戴亦莘发疯样子,他拒绝进食,拒绝睡觉,拒绝吃药,也拒绝人修剪他头发。
从书房出来后,霍佑青回到戴亦莘房间。戴亦莘已经睡着,两个多月没见,对方头发长不少,长已经快到下巴。他眉骨优越,如山脊,而此时睡着,却也紧蹙眉头。
这是副没有生气躯壳。
管家告诉他,戴亦莘已经拒绝进食许久,所以身体才会极具消瘦,现在是靠营养针维持生命。
霍佑青将眼神收回,现在人靠药物睡着,他就算想跟对方对话也做不到。
第二日,霍佑青在戴家用完早餐,去到戴亦莘房间。戴亦莘身上约束带已经取掉,此时正躺在床上,跟昨天模样姿势。
包着纱布。
正在霍佑青为看到幕心惊时,有人停在门口敲几下门,是带霍佑青进来管家。他跟戴父说:“戴先生,大少爷到时候打针。”
“打什针?”霍佑青问出口就觉得后悔,连忙抿紧唇。
管家看眼戴父,神色犹豫,见到戴父颔首,才说:“是助眠针,大少爷总是不睡觉。”说到这里,他神情变得愁苦,像是真在为戴亦莘身体担忧,“大少爷不肯吃药,吃药就要咬自己嘴血,医生手都被咬伤过,现在只能绑起来打针。”
这些话足以让霍佑青寒毛竖起,而接下来呈现在他眼前幕更是——
他耳垂伤便是理发时弄出来,当时他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哪里来蛮力,梗着脖子去撞剪刀,留下条血淋淋伤口,脖子也被勒出淤青-
霍佑青如既往地来到戴亦莘房间,他先是去床边看下睁着眼青年,便在床边沙发上坐下。
他跟医生聊过,如果戴亦莘再这样拒食下去,身体机能会
“戴亦莘。”霍佑青走到床边。
没人应他。
他想想,弯下腰改口喊道:“戴沅。”
被他喊青年瘦骨嶙峋,宽松衣服下肋骨都清晰可见。
怎会有人短短两个多月瘦得这厉害?
那些进入房间给戴亦莘打针人像是没把戴亦莘当人,好几个人摁住戴亦莘,要把人手脚绑起来。他看到先前还平静躺着戴亦莘像鱼样在床上剧烈弹动,张开嘴发出近乎野兽嘶吼声,他不断挣扎,脸都涨红,可那些人连犹豫都没有,称得上训练有素。
旁戴父连眼风都没有施舍给自己儿子,他从椅子上起身,只看着霍佑青,“们去书房谈吧,这里有些吵。”
饶是霍佑青,也不得不佩服戴父对自己儿子狠心。那天在巷口,他不是没怀疑过那是苦肉计,后来又想苦肉不苦肉计什,又同他没干系。
他不会心疼戴亦莘。
但现在看来苦肉计可能性实在低,戴家人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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