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导演点头,他换到前面位置,与对方交谈。事实上他刚刚两个多小时根本就没看进去,他不敢聊深,怕导演发现问题,更怕是戴亦莘发现问题。
但似乎他表现得不错,导演离开前,还主动赠送他亲笔签名门票,说希望他还能再来看场。
在他跟导演说话时候,戴亦莘直在旁边。等导演离开后,他还要装作雀跃难褪模样,跟对方聊好会,再像是刚刚发现时间不早,跟戴亦莘告别。
他拒绝戴亦莘送他回家请求,打车回到家里,他就冲进洗手间
不知过多久,他注意到戴亦莘看过来,他将握成拳手小心翼翼地展开,用滚烫刺痛手心贴着座位。
“佑佑。”声极轻呼唤,他靠近戴亦莘那边手忽然被握住,虽然他很快就收回来,但对方还是跟他说。
“怎出这多汗?”
霍佑青没有停顿地轻声道:“好好看剧,别说话。”又从口袋里拿出纸张,当着对方面将手心擦干净。
两个多小时音乐剧终于结束,霍佑青可悲地发现他真再也感觉不到点音乐剧美感,跟音乐剧没关系,他只是看到音乐剧,就想到那个VIP室令人作呕事情,而且真正让他无法再看音乐剧原因是他当时在其中尝到快感。
不舒服,定要跟说。”
霍佑青点头当回应。
他们两个人座位在楼偏前面中央位置,如果霍佑青没认错,坐在他前面应该是这部音乐剧导演。如果是以往,他多半会想办法看能不能与对方交谈两句,但现在他大多心思都花在别被戴亦莘看出他破绽。
其实他可以拒绝戴亦莘邀请,用些理由,工作忙这个不成立,他还可以找比如“们应该还是应该保持点距离”借口,但他怀疑这场邀约是场试探。
而且他拒绝这次,戴亦莘还会有千百次邀请,邀请被拒绝多,对方也能猜出问题。
为什心理和身体能分开?
当他灵魂痛苦时候,身体不应该也痛苦吗?
为什他身体要背叛他?
霍佑青闭下眼,逼自己不要再回想,他极力稳住呼吸,准备跟其他观众起退场,但没想到戴亦莘拉住他,“佑佑,这部音乐剧导演也在这里,要不要跟他聊聊?”
戴亦莘说这话时候,导演还坐在位置上,甚至转过头冲他们笑。霍佑青只沉默两三秒,就佯装兴奋样子说:“可以吗?”
毕竟谁让他之前没记忆时候,蠢到主动请戴亦莘去看音乐剧。
音乐剧开始,霍佑青逼自己把心神放在舞台上,可越看越听,二十三岁那年遭受切不断翻涌在心头。两部音乐剧内容完全不同,但在此刻却融合在起。
他看到舞台上演员脸换,换成四年前演员脸。对方顶着夸张妆容,冲他大笑,裂开嘴仿佛能完整看到里面白森森牙齿。
尖锐牙齿咬住他,灵魂也为之疼痛,如同架在火上烤。家里相册父母照片从彩色变成黑白,他们在哭泣,他们在痛斥,他把父母爱之圣地毁掉,圣地变成肮脏腥气沼泽地。
霍佑青放在腿侧手握成拳,试图用肉体痛楚压住灵魂哀嚎。他聚精会神地望着舞台,像什都没经历过般,他还是爱着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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