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画。”
又是这种回答。
霍佑青皱皱眉，“你凭什
画？
有答应过吗？戴亦莘，你知不知道没经过他人同意，随便画他人裸体是
件非常冒犯
事情。”
他把眼前大高个训得低下头，但他却知道对方并没有知错。戴家人怎可能朝夕就改掉身上毛病，戴父也好，戴亦莘也好，包括戴沅，他们都喜欢掌控他人，就像他今天接到那个电话。
戴沅也在监视他，哪怕戴沅远在大洋彼岸M国。他不信戴亦莘有把他那些眼线收回来。
关上电梯门隐隐约约照出他们两个人影子，霍佑青看着电梯门上戴亦莘,“有事，你也可以自己出去走走。”
被他看人头垂
下些，并没答话。他偏偏头，发现戴亦莘视线正落在他手上。
“叮”——
电梯门开。
戴亦莘入住房间很干净，若不是摆点私人用品桌子，看上去房间像是没人住过样。霍佑青走到桌子前，发现戴亦莘正在看是本外文书，看到半样子，下面还压着张纸。
戴沅这个电话挂得这快,仿佛像是在挽回上次被挂电话丢掉面子。霍佑青放下手机，目光在屏幕上停留，过会,他又给同学打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转而给戴亦莘打电话，那边向秒接。
“佑佑。”戴亦莘声音顺着电流传过来。
霍佑青直接问：“你现在在哪？”
戴亦莘报出地址让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会在下榻酒店，“那你在酒店等，现在过来。”
霍佑青停会，然后示意戴亦莘过来，“你自己撕。”
这话让戴亦莘抬起头，他眼神闪过挣扎。霍佑青是外行，不过也看得出戴亦莘这幅画
他看眼跟过来戴亦莘，察觉对方眼里有闪而过慌乱时，没经过对方犹豫，就把将纸抽出来。
等看清纸上东西，霍佑青手指微微用力，薄红飞快染上脸颊，他刚要将纸撕掉，却发现旁戴亦莘点拦住他动作都没有，不禁迟疑，转头看去。
戴亦莘目光正直勾勾望着这边，但他并没有阻拦意思，也不脸红，哪怕被正主抓包他偷画裸画事。
这幅画其实画得不太逼真，至少从翅膀上来说。画上霍佑青有双极漂亮天使翅膀，还带着圣光，丹凤眼既冷漠又怜悯。从艺术角度上来说，这幅画并不情色。
霍佑青又看眼画，也不急着撕掉，先选择盘问戴亦莘，“你画这个做什？”
在戴亦莘回国没几日，霍佑青就让对方换家酒店，离学校有定距离。仇问斐话多少还是膈应到他,虽然他觉得没必要在意他人言论,可不代表他喜欢这样被人讨论。
等赶到戴亦莘下榻酒店,他眼看到站在酒店外面等他戴亦莘。戴亦莘似乎每次都会这样,只要他们见面,他总是提前到,站在外面等他。
唯次例外,大概是他第次带戴亦莘去看病。那时候他没有那九年记忆,对于戴亦莘这个人完全陌生，站在医院门口等戴亦莘好会，才看到人顶着头雨过来。
霍佑青下车,他没急着跟戴亦莘说戴沅打来电话事，而是边走边问对方在房里做什，“今天天气很好，怎不出去走走？”
戴亦莘声音不高,“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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