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莘不是傻瓜。
霍佑青觉得自己也不完全是,至少他意识到戴亦莘不对劲。
龚琅有两个记忆,戴亦莘是不是也有?
想到这里,霍佑青再也维持不住面上平静,他不知道哪个角落镜头能拍清他脸,他将脚塞进鞋子里,塞时候慌下,两只鞋子穿反。
他盯着脚上鞋子,忽然又不慌,他慢吞吞地将鞋子调换正常,然后走到门口,开门。
上次戴亦莘约他去看音乐剧,他推托没时间,同事就打过来次电话。那次他知道是戴亦莘手段,对方要让他没借口。可这次呢?
戴亦莘并没有约他做什,同事还是打来电话,时间很巧,在他身体不适时候。
他觉得这也是戴亦莘做,可问题在于他今天连门都没有出,戴亦莘是怎知道他身体不适?
霍佑青放下手机后,没有转头四处看,他很平静地稍微换个姿势,保存文档,像刚得知个好消息般露出松气表情。
他试图隐瞒些东西,可心里却早就翻滚起来。
现在这个二十七岁时空。
被他改变人和事都会受到影响,龚琅就是例子,他记忆已经出现混乱。霍佑青想也许龚琅现在脑海里有两个记忆,个记忆是他在医院里被治疗所谓同性恋病,另个则是他去M国撞见自己和戴亦莘在起,从此对他产生仇恨。
两股记忆杂糅在龚琅脑袋里,把龚琅折磨成他看到样子。
霍佑青有些后悔白天时候没有多抓着龚琅问几句,龚琅家保镖出现得太快,他们好像知道龚琅情况不对,很快就把人给带走。他甚至没来得及多问句。
最后霍佑青在阳台上竹编椅上睡着,醒来是已经是中午,他以种极其僵硬姿势睡几个小时,脖子酸疼到不行。用热毛巾敷时候,眼睛控制不住地有些湿润。
门外果然站着他意料之中人。
他不该疏忽戴亦莘控制欲,戴亦莘怎可能会让他独自住在套房子里?不可能。
霍佑青在心里自问自答,浴室120电话事件疑问也有答案,拨打电话人不是他,而是戴亦莘。
戴亦莘很有可能买通物业人,让物业来演戏,好让他相信他是自己打电话。
等等。
上次戴亦莘尚且知道让物业打消他心里疑惑,今天他只不过是不舒服,戴亦莘就近乎明目张胆地让自己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可以休息。
可怜是他稿子要交稿,他边单手打字,边给自己热敷。
忙活不到半小时,跟他交接翻译稿同事打来电话。
同事说自己要出差,要周后才能跟他交接,问他这边方不方便。霍佑青听着那边话,心里却是涌上股寒意。当然,他语气上没有任何破绽地回责编。
怎会这巧?
他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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