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尤涟并不知
“晨跑。”宫鹤眉眼冷峻,语气淡淡。
“哦,那你跑。”尤涟单手撑着下巴,还沉浸在自感动中,对于宫鹤出现反倒没多大情绪波动。
宫鹤没走:“你呢?”
尤涟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隐秘得意:“想点事情。”
宫鹤默默。
只有尤涟,顶着头呆毛坐在寒风中。
他身体虽冷,但心情激荡。
他开窍晚,不久前才大致明白什是真正喜欢,十八岁年纪,正是年少轻狂勇者无畏时候,所以为这份喜欢,他头栽进去,又是装O,又是装发情,还主动叫来宫鹤,强制性地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
现在更是为宫鹤打开新世界大门。
想想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再想想那即将到手二十四只不可说。
当晚他做个梦。
梦里自己身披战甲,手持宝剑,各个仙门斗宗人把他团团围住,似乎要把他抓去斩首示众,然后他不屑地冷哼声,抬手挥舞长剑,只击,便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后围剿他人纷纷发出惊呼——
“装O强者,恐怖如斯!”
“不愧是装O门欧皇陛下!”-
说下去尤涟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
拿手扇好会风,脸上温度才算降下来。
尤涟伸手覆上鼠标,犹豫下,然后点开大图——这贵东西,他总得看看细节,看看值不值。
看着看着,就不只是脸上着火,身体和心里也跟着着火。
开始水还是喝得温,之后杯接杯倒都是冷水,可冷水下肚,也照样压不下心里火,尤涟觉得扇新大门在眼前打开,然后自己以坐火箭姿势头冲进去。
尤涟表情让他想到他们小时候,小时候尤涟如果做什好事、或是在学校里得到老师表扬就会这样,嘴上不说,但脸上眼里充满着小得意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又做什这高兴?
眸子沉沉,宫鹤转身踏上操场,开始晨跑。
总归和自己没关系。
惊喜是别人,礼物是别人,赞美也是给别人,自己在尤涟那儿,总归是什都得不到。
尤涟颇为感动地摇头叹息。
——他为这份感情,真是付出太多太多。
“你在这儿干嘛?”
耳边突兀地响起个声音,把尤涟吓得机灵。
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怔怔,问:“你又来这里干嘛?”来者正是那个让他付出太多人,宫鹤。
第二天早,装O门欧皇陛下醒得比鸡还早。
他坐在床上发会呆,半晌后忽然用力揉揉已经乱成鸡窝头发,把它揉得更乱后跳下床,飞速洗脸刷牙,在亲哥起床之前出门。
学校是早上六点上早自习,尤涟五点半就到学校,他在食堂买早饭,然后坐在操场边台阶上口口地吃。
江苏冬天很冷,空气是潮,风也像是学穿衣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路上人都走得飞快,只为早点进入温暖教室。
凌晨点,辗转难眠尤涟从被窝里伸手拿手机,然后——
尤涟:哥,想好。
尤涟:要订那个二十四只,钱明天转你。
发完,桩事。
尤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他把手机放到边,没会困意就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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