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垂着头大步走出教室。
江伯贺看看尤涟背影,又看看还坐在位置上宫鹤,扭头给傅欢个眼神:他们怎出去趟回来就这样?
傅欢耸肩:哪知道?
江伯贺犹豫会,小声喊:“鹤大佬?”
宫鹤冷冷地斜他眼。
他定定地看着尤涟,深黑色眼里仿佛有什在挣扎翻滚,过会儿,才趋于平静。
在背后攥许久拳头松开,宫鹤声音冷淡:“你弄错。”
尤涟顿:“弄错什?”
“对你好是因为你和有婚约,有责任对你好。帮你提成绩是因为不希望未来跟结婚人连大学都考不上。”
宫鹤垂下眼,神情被长长睫毛遮掩,“会很丢脸。”-
越说,尤涟唇角弧度就越大,像是发现对方小秘密,忍不住有些得意,“知道你直默默地在帮补习。”
宫鹤没吭声,神情看起来像在思考着什。
尤涟看着宫鹤眼睛,又说:“还知道这个补习从初三直到高三都没有停过,哥已经全告诉。所以,你直在关注,直都喜欢,对不对?”
虽是问句,但尤涟神情和语气都非常笃定,“从小你就喜欢,知道。”
除因为想把他养废而对他千百般溺爱詹雅婕外,宫鹤是对他最好,也最用心人。
话说出口刹那,周围嘈杂和喧嚣齐消失不见。
只有砰砰心跳声出现在耳膜和胸腔里,像敲鼓般,兴奋和紧张随着鼓点震颤着蔓延到四肢百骸。
尤涟蜷蜷手指,此刻他眼里只看得见宫鹤。
他又说遍,像强调,又像是再次确认自己心意:“宫鹤,喜欢你。”琥珀色眼睛微微发亮,上扬唇角挂满笑意,呼吸急促,他激动又紧张。
宫鹤瞳孔收缩,目露惊诧。
江伯贺缩缩脖子,回到
从下午直到晚自习,尤涟都安静地呆在自己位置上。
老师共发六张试卷作业,他默不作声地全写完,上课时把试卷压在老师讲试卷下偷偷写,下课就光明正大地写,步都没有离开过位置,眼神也没有往左边瞥下。
放学铃声响起,他沉默地站起身收拾书包。
“尤哥!数学最后个大题给看眼呗,写完,但总觉得不怎对。”江伯贺拿着试卷走过来。
尤涟背上书包:“作业都在桌肚里,自己拿。”
听尤涟提起小时候,宫鹤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微妙。
他问:“你知道?”
尤涟想也不想地点头:“是啊,知道。”
想通不过是瞬间事,以前他脑子都用在玩上,没什谈情说爱神经,所以宫鹤离开和冷淡令他以为宫鹤不喜欢自己,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宫鹤直都喜欢自己。
然而,这句语气再轻松不过话,对宫鹤来说却比柄剑还要锋利。
他垂眼和尤涟对视,因为实在靠得太近,以致于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涟眼中自己,鼻尖微动,充斥鼻腔百合清香里混着丝与清新二字完全不搭边浓郁气味。
有点像玫瑰。
他想,这才应该是尤涟真正信息素味道。
“为什突然表白?”宫鹤很快平静下来。
“喜欢就表白啊,转学本来就是冲你来,而且也知道你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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