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水蜜桃催熟,却不是他。
宫鹤收回视线,闭着眼强迫自己深呼吸。
他眉眼柔和,表情波澜不惊,可那张草稿纸,却被他攥在手里,生生揉碎。
直到放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各自做着自己
他身前草稿纸上画着大小两个类圆柱体,不同位置标着不同符号,ABCD与1234等数学符号混杂,还画横截图竖剖图,看着严谨又专业。
但些注释字眼又让人不禁对这个图产生疑问,比如“B成结时膨胀可达……”、“与B圆柱相比,A圆柱是他最优解……”、“A-舒服”、“B-痛苦”等,诸如此类。
宫鹤看着图,像是遇到个大难题般眉头紧锁。
——也确实算是遇到难题。
毕竟他从来不知道,个Alpha资本过于雄厚,也会成为其致命缺陷,竟然让自己喜欢人宁可选择又短又细东西,也不愿意跟他提出那方面需求。
“尤涟你没事吧?”肖颂声礼貌问道。
尤涟笑笑:“没事,估计是着凉。”
肖颂声又道:“要吃点益生菌吗?那儿有。”
“不用,谢谢,现在感觉好多。”
闲聊几句后,尤涟更加镇定。
直接用手吗?肯定不会,大概率是用纸巾包着。他真会拿去给老师看吗?他难道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脑子里乱糟糟,尤涟有些焦躁。
他也懒得管宫鹤到底怎想怎做,他只希望宫鹤赶紧走,立刻马上从这儿离开。
终于,他听到隔壁门锁被拧动声音。
脚步声从隔间里出去,门被重新关上。因为这时候厕所里已经有几个人,所以尤涟也不清楚宫鹤到底走还是没走。
Alpha自尊受到侮辱,心下仿佛有火在烧。
宫鹤侧头觑尤涟眼,视线从那潮湿眼睛、泛红眼尾,落到他沾着湿发鬓角和脖颈,看得出来尤涟有打理过,也擦汗,但那白里透红肌肤根本掩盖不住春色。
六点水蜜桃干净芬芳,覆着晨雾和朝露,看起来甜蜜又水灵。
才过个小时,就像被打催熟药,鲜嫩欲滴,薄薄皮仿佛掐就破,甜腻汁水似乎只要轻轻挤,就会沾得满手都是。
水蜜桃是属于他。
他甩甩湿漉手,闲庭信步地往回走,每走步,心理建设就加强分,等走到教室门口时,心理建设完毕,他又变回那个众人眼中高傲明艳大少爷。
只是视线在宫鹤身上掠过时,还是几不可查地停顿下。
但他很快就收敛眼神,回到座位上。
尤涟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很想知道宫鹤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交给老师,但又不方便问,想想,还是按捺下来,继续装什都不知道。
而他旁边宫鹤看似在专心致志地做题,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往地上扔两张纸巾,然后手撑着地,跟变态偷窥狂似往隔壁间看——里面是空,又换个姿势,从里往外看,也没有看到那双纯黑色球鞋。
宫鹤确实走。
他这下总算能彻底地放松下来。
尤涟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里面又呆五分钟。
五分钟后,他脸色差不多恢复正常,接着推开门强作自然地往外走,洗手时还跟笑着跟班里个同学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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