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暗也很冷，但好在没有风，整个人缩在衣服里倒也不是特别冷。
出去
“哈哈，应该不会这
脆弱吧？”
尤涟：“……”
老师，
还没走远呢。
听着老师们
调侃，尤涟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他到底犯什傻呢？照着宫鹤给纸老老实实读完不就行
？现在好，宫鹤没什影响，而他以后每天都得去办公室里背书默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偌大办公室里，坐着十来个老师。
他刚进办公室时候，其他老师全是“哟，这就是那个第
名啊”、“第名原来是你啊”、“厉害啊”之类，等他掏出没有填答案诗词填空卷，站在语文老师身旁磕磕巴巴地背诵时候，其他老师眼神全变，还有偷偷笑。
尤涟在办公室里呆着呆着耳朵就全红。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语文老师冲着他直摇头：“今天布置阅读你做篇就行，其他不要做，回家给背《蜀道难》、《春江花月夜》还有《离骚》，先背这三篇，明天来这全文背诵。”
尤涟头昏脑涨、神色恍惚地走出办公室，他觉得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快乐起来。
尤涟脸上发热，尴尬地低下头。
这时，宫鹤在右边桌角上随意地放张纸。
以尤涟2.0视力，扫过去就看到上面写什，写正是老师问诗词答案。
尤涟只扫眼就立刻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看着老师，在全班注目下语气平静地回道——
“老师，今晚就去办公室找你默写。”
什时候默满分什时候结束。”
尤涟：“……”笑容渐渐消失。
尤涟舔舔唇，巴巴地看着老师，“那个，老师，能抽简单点吗？”
语文老师非常好说话地点点头：“行，简单点，问你，春江潮水连海平——”
尤涟眼睛亮，立刻接道：“海上明月共潮生！”
回到教室时已经九点十五分，班里还有人没走。
尤涟扫眼，发现宫鹤位置上是空。
心里咯噔下，有瞬发空和异样。
尤涟只愣瞬，神色就飞快地恢复正常，回到位置上收拾东西。他忽然觉得教室里有点太安静，白炽灯也很刺眼，冷白灯光晃得人眼睛疼。
跟剩下同学打完招呼，尤涟背着书包缓缓走出门。
堂堂第名，竟然如此卑微。
真是太惨。
“你那个学生挺有意思，还蛮可爱。”
“你说尤涟啊？是挺好玩，难都不错，简单分全丢，也是弄不懂他怎想。”
“他刚刚那个脸红都以为他要哭。”
他尤涟就是死，也绝不吃宫鹤喂答案！
绝不！
然而，真香来得又快又急，打脸来得又狠又凶。
晚上八点半，尤涟在心里第百次地叹气。
他现在就很后悔，对自己杀敌零而自损万行为非常后悔，万分后悔。
这个他会！记得超级熟！
语文老师看着他，微笑着继续念：“——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请问，下句是什？”
尤涟脸上兴奋戛然而止：“……”
——他恨《春江花月夜》，他恨张若虚。
班级里又是阵低笑，这次连语文老师都没忍住，无奈地看着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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