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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喜欢上吗?”
尤涟抬起眼,琥珀色眼睛直直地看着宫鹤,“现在不喜欢没关系,以后会喜欢吗?”说着,垂在身侧手握得更紧,尤涟只觉得心脏被那胀胀东西压得缩成小小团,就要跳不动。
喉结滚滚,宫鹤目光沉沉地看着尤涟。
明明自己才是矗立在强势那端人,可这个时刻,宫鹤却莫名有种自己处于被审判,甚至是被丢弃边缘。
而审判自己人,是眼前这个在他看来直宛如温室花朵,且被他捏在手心尤涟。
他看着碗里圆滚滚汤圆,道:“你有没有想象过们以后结婚样子?”
宫鹤放在桌上手动动。
“想象过。”
尤涟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想来想去,最后出现在脑子里是尤正勋和詹雅婕,他们也有婚约,也是因为婚约结婚。”
“尤正勋对詹雅婕也很好,要什给什,带她去参加各类宴席,总是出双入对,别人都说他们俩是模范夫妻,觉得他们也确实挺好,詹雅婕生病尤正勋会在家守着她,尤正勋工作太晚詹雅婕定会亲手给他做宵夜,还会顺带给也做份。”
是婚约重要,还是婚约对象重要?”
垂在桌下手用力攥起,尤涟脸上神情却依旧是淡淡,“这个婚约对象,是不是换谁都可以?”
宫鹤拧起眉。
尤涟还在继续说:“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他跟你有婚约,你就会对他好,对他负责,给他补课,给他煮宵夜,给他买礼物,哄他开心……”
胸腔里更胀,已经开始挤压他心脏,“即使不喜欢,也样可以跟他结婚,跟他上床,顺着他,关心他,爱护他,是不是?”
事情隐约超脱掌控,自信开始出现裂痕。
宫鹤蹙着眉,弄不懂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为什尤涟还没有在自己这得到他想要,就露出副要离开他、舍弃他模样。
为什?
他自认为解尤涟,清楚尤涟是个什样人——尤涟总是得到就厌弃,得不到就惦记。以往种种也证明这点。
所以心里再喜欢,也绝不能宣之于口。
“他们会牵着手散步,会互相给对方梳头发、穿外套,看起来特别亲密。可是尤正勋还是在外面包养好几个Omega,甚至生几个私生子,但詹雅婕好像也点不生气,每次喊她妈妈她都笑得很好看。”
顿顿,尤涟看着宫鹤问:“你说他们彼此相爱吗?”
不等宫鹤回答,他又说,“直弄不懂,也想不通这种奇怪关系,但现在差不多明白,其实对个人好也并不定是出于喜欢,还可以有其他很多理由。比如钱、身份、地位等等,各种各样理由——”
“宫鹤。”尤涟突然喊宫鹤名字。
宫鹤唇线平直,眼眸深沉如墨:“嗯?”
宫鹤动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但最后又闭上。
他什都没有说,只是目光更加锐利地打量尤涟,观察他举动,但这次,这份锐利里多点对于事情超脱掌控惊疑。
“你怎不说话?”
尤涟抬眸看宫鹤眼,忽而扯唇笑笑,“你不说那就来说好,憋很多很多话,这回干脆次都跟你说吧。”
尤涟又垂下眼,长长睫毛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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