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人在门口停顿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开灯,只瞬,那人便做出决定,借着朦胧月光,端着软糯香甜白粥来到床前。
粥被放到床头柜上,宫鹤伸手轻拍床上隆起小山包:“起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里人动都没动下。
宫鹤笑声,伸长手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这回尤涟没之前听话,抱在怀里还拗来拗去地不停闹腾,直到宫鹤福至心灵地调整姿势,让尤涟受伤地方腾空,他才终于乖顺地窝在胸口。
他动动,把整个脸埋进被窝里。
被窝里黑洞洞,什也看不见,但他却悄然睁开眼睛。
似是哭过,琥珀色眼珠仿若水洗过般亮,睫毛浓黑纤长,像沾着水汽。待听到脚步声走远,门口响起关门声,尤涟才从被窝中悄然探出头。
被子露出个小口,掩藏在被窝里古怪气味钻出,萦绕鼻尖。
尤涟耳朵热,慌忙把被口按紧,可那股味道依旧不散,仿佛粘在他身上,甚至是他身体里,所以怎样都能闻得到。
枕头柔软,他脸几乎深陷其中,唯有半长金发如同细碎金子般铺散在枕面上,灯光照耀,泛着璀璨流光。
只纤细手随意搭在枕上,指甲莹润,指尖泛粉。
斑驳浅粉和微微湿意顺着指尖和指骨往下,直没入被被子遮盖手腕,不见尽头。
“想吃点什?”宫鹤披上睡衣,在床边轻声询问。
他伸手把尤涟脸上金发撩开,别到耳后,让那绯红脸和耳朵露出来,接着目露欣赏地看着眼前画面,眼底划过丝得意。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啪声,灯光乍然亮起。
尤涟失神地趴在床上,他侧着头,像条缺氧鱼似,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身旁是宫鹤。
那只开灯手重新抚上尤涟发,宫鹤紧紧地拥抱着他,薄唇不停在他耳边和眼皮上轻啄。
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脸。
宫鹤把单手搂住尤涟,另只手拿勺子舀粥,先吹吹,再送到尤涟红润嘴巴前:“这几天都喝粥吧,嗯?”
“自己吃。”尤涟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结果宫鹤搂得太紧,汗都出来也还是只有头露在外面,而盛着粥勺子已经贴上他唇瓣。
温温,带着淡淡甜香。
被折腾下午,尤涟实在是饿
忽然,他伸长手又关上灯,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在黑色遮掩下,尤涟悄悄地把手伸到嘴前,朝手心哈下气,然后手下攥紧,脸也重新埋进枕头。
好脏啊。
他这想着,脸上却越来越烫。
没过多久,门从外面被打开。
——是他把尤涟变成这个模样。
尤涟闭着眼不动:“随便。”
他累极,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
宫鹤道:“那就喝点粥吧。”
尤涟没有吭声。
“饿……”嘴巴里很干,还有股腥涩味道,尤涟已经没有力气挪动四肢,只能这样任人鱼肉地趴着。
很快,旁边人离开。
汗津津背,bao露在空气中,袭上阵凉意,尤涟瑟缩下,似恼似嗔地喊句:“冷啊……”
下瞬,被子重新盖回他身上。
暖意重回,尤涟闭着眼在羽绒枕上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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