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抽好,换下个。”
护士声音把尤涟从静谧中拉回嘈杂现世,他猛然睁开眼,看向站在另个队伍里宫鹤,然而宫鹤并没有看他,正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扣着手腕上表。
——表带里藏着信息素抑制环。
虽然现在都流行喷信息素阻隔剂,但最有效抑制信息素手段还是信息素抑制环。
不过对于大部分Alpha来说,用信息素阻隔剂完全足够,但也有小部分Alpha必须用抑制环才行——因为他们信息素太过强大,阻隔剂完全不够。
尤涟捋起袖子,伸进窗口下宽缝。
很快,止血带在胳膊上扎紧,尤涟头皮阵发麻,赶紧扭过头闭上眼,另只空着手紧紧地攥住衣摆。
“好吗?”
护士笑笑:“还没抽呢。”
尤涟耳朵红,过十秒又问:“好吗?”
“咨询室心理老师啊。”
“想起来,学生去多然后呢?”
“然后侯主任就紧张啊,紧张就组织这次体检啊。”
傅欢:“……”
她长叹声气,“这种情况不该组织心理演讲吗?体检干嘛?最怕抽血!”
鹤微蹙起眉:“你在为难。”
“不同意就分开睡。”尤涟语气决绝。
“同意。”
变脸可真快。
尤涟没忍住地笑出来。
比如宫鹤。
戴上信息素抑制环,他信息素味道就很淡,闻起来像忍冬花样,安静又素雅;旦解开抑制环,信息素便铺天盖地,霸道又汹涌,能轻而易举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混蛋没少在床上用信息素欺负他,所以尤涟很清楚。
只是没想到,宫鹤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下用信息素安抚他。
虽然大家看
护士无奈道:“刚在试管上贴好你标签,别急,放轻松。”
尤涟抿住唇,鼻尖冒出细小汗珠。
他太过紧张,又闭着眼,看不见情况下听力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他又想问护士好没,但这回还没问出口,鼻尖便闻到股浓郁又熟悉信息素气味。
仿佛刹那间坠入雪中,周围雪山环抱。
所有紧张和害怕,都在巍峨壮丽雪景中消失无踪,他徜徉其中,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害怕,只感到熨帖和舒适。
抽完血江伯贺正好听到这话,路过傅欢时故意把棉花拿开,举起手把抽血针眼凑到傅欢面前。
然后差点被傅欢打个半死。
尤涟在旁边看得直乐,但轮到他他就乐不起来。
——他也怕抽血。
抽血针很细,扎进皮下并不疼,他主要是厌恶那种血液从身体中流出去感觉,不疼不痒但就是让他心里发慌,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排斥和恐惧。
好在宫鹤是个说到做到人,隔天早上起床,尤涟换衣服时候特地照着镜子检查遍,露在衣服外痕迹都没,虽然里面还有,但是关系不大,因为这次体检只是常规检查,并不会特别深入。
早上七点,龙外所有高三学生在医院聚集。
“这次体检怎这早?以前不都是四五月份才体检吗?”傅欢眉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舒展过。
肖颂声道:“听三班人说,好像是刘老师跟侯主任反应去她那儿咨询学生越来越多……”
“哪个刘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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