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善良人,不会对詹雅婕和翁甜做什,但有时候看她们不高兴,他心里也会有种难以言说舒畅。
就这样闹下去吧。
谁也别想好看,谁也别想尘不染。
詹雅婕刚才说话潜台词他也差不多明白,不过是想让翁甜大起大落,把极致绝望和兴奋都感受遍罢。
只因为她不想让翁甜好过。
詹雅婕有保镖护着,她两个儿子也又高大又有气势,可到底比不上尤正勋“情人和私生子大队”,气势上还是被压头。
但仔细看,詹雅婕不仅没有点示弱,反而神采奕奕,眼睛里仿佛有光。
她似乎很期待这天到来,不但没有让保安、保镖把这些忽然涌进来人清走,反而句句地不停回应,死死占领道德最高点,把眼前这群人说得面红耳赤,群情激愤。
在她身后不远处推车上,尤正勋还直挺挺地躺在上面。
本该死者为大,但此刻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为他哭声,不管是先来还是后来,都被带进点即燃气氛,个个脸红脖子粗。
“太难看。”宫鹤忽然说。
尤涟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是很难看。”但他看得津津有味。
豪门是非多,眼前这状况就是是非之。
有些事情并不只以对错来评断,其中还混杂着其他复杂东西,比如人心,比如面子。
按照以往规矩,在外情妇和私生子都会得到笔钱,就算不给,也不会把给他们东西收回去,因为这样“太难看”,爽是很爽,却失当家主母气度,也降低自己格调。
宫鹤顿下,“嗓门也大。”
尤涟愣:“……”
他坐直身,侧头看宫鹤,“你认真?”
宫鹤本正经:“猜。”
尤涟没忍住,噗嗤乐出来。
“肯定会打起来。”
尤涟低头,输入警察局电话,“待会矛头转,告诉所有人是Alpha,翁甜就瞬间成靶子,那些人会觉得自己被翁甜当枪使,怒火就会转移到翁甜身上。”
尤涟按下拨号键同时,从宫鹤
尤涟微歪着头,看着眼前荒诞场景:“你猜会不会打起来?”
宫鹤轻笑声:“你想看他们打起来?”
尤涟笑着抬头:“看戏心思很明显吗?”
“能看出来。”
尤涟没说话,只笑两声。
而且小人难养,现在也许看不出,但日后就不定。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眼前这多人,指不定哪个在未来就成为大祸患。
再者,尤家比较传统,代代下来遗嘱都有“模板”。
有“模板”对比,眼下遗嘱安排又有谁能接受得?所以之前才会直没人冒头,现在又窝蜂地全涌过来。
尤涟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沸沸扬扬场面。
他这笑,顿时引来不少目光,但那些目光很快又收回去,重新落在詹雅婕脸上。
明明是太平间,却吵得宛如养鸡场。
两边人你句句,谁都不肯示弱和罢休。
太平间又在地下,吵得不行也只引来几个管理人员,然而根本没用,场面还是非常热烈,大有爆发苗头。毕竟涉及自己利益,没有人愿意让步。
就算詹雅婕占理,也没人肯认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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