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
他对于宫家来说,就是外来者。
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即使平时温馨又和谐,看起来真亲如家人,但那层看不见隔阂直都存在着。
就像这个婚约,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外来者身份。
宫鹤摇头:“他不知道。”
尤涟眨眨眼,神色有些震惊:“……直觉得你家里比家里要温馨得多。”
宫鹤没有反驳:“是看着挺温馨。”
但那也就是看着而已。
宫鹤能理解自己养母心思,亲生和领养到底是不样,人心本就是偏,做母亲就更倾向于为自己孩子打算。
他推推宫鹤,“继续。”
宫鹤神色放松下来,笑道:“继续什?”
“都继续。”
于是两人依偎得更紧,尤涟脸上红晕也变得愈深。
宫鹤唇贴在他耳朵旁,低沉嗓音徘徊在充满着旖旎气息密闭空间内。
尤涟说:“她就跟说你身世有问题,但是具体没有告诉。”
“你就因为这个改主意?”
后脑勺上手因为惊讶而松开些,尤涟顺势抬起头看着宫鹤:“是啊。”
宫鹤怔住:“你就这不相信能力?”
“不是啊,只是出于担心想以防万。”
身份。她是不是告诉你亲生父母都去世?告诉你在宫家只是个小可怜?”
尤涟浑身震。
他想抬头去看宫鹤,但后脑勺被按着,他时挣脱不开。
宫鹤挑眉:“怎,她没跟你说这些?”
“没……”
他不怨恨,只觉得孤单。
因为偌大家里,他喊着父亲人不是他父亲,他喊着母亲人也不
这点非常正常。
所以即使知道养母心思,他也不怨不恨,心里甚至没有丝波动。
而且他养母和尤涟养母詹雅婕还不同。
詹雅婕想要尤涟无所有,而他养母只想他永远矮他哥哥头,不允许他超越她亲生儿子,除此之外,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半点可以指摘地方。
但养母就是养母,养父就是养父。
“父母生下之后没多久就车祸去世,是黑帮干,那边不禁枪械,各方势力非常复杂。”
“现在父亲是生父生前兄弟,他们关系非常好,所以后来他领养。”
“养母早就知道你是私生子,你养母也知道身世。”
“所以她们拍即合,给你和定婚约。”
尤涟插话道:“你爸、你养父不知道吗?”
尤涟说,“遗产好好歹歹可以给你当个保障啊。”
他当时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瞬间改变主意,本来只是想跟詹雅婕撕破脸、把话敞开说通,说爽就算完,谁知道詹雅婕会忽然扯到宫鹤?
不光扯到宫鹤还暗示宫鹤以后会出事,那他当然就坐不住。
宫鹤胸膛起伏,喜意漫上眼尾和眉梢:“这怕出事?”
尤涟切声,别开头:“你对不也样。”
低低声音从胸口传出,宫鹤感觉到自己锁骨被蹭蹭。
他停下动作,又说:“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们两个婚约是她和现在母亲故意定下?”
锁骨又被蹭蹭。
是尤涟在摇头。
这个答案是宫鹤没想到,他微蹙起眉:“那她到底跟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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