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弋嗤笑声,眼里划过丝冷光:“你可别想框。”
“那,合作,还是不合作?”
四月,柳絮漫天飞舞。
薄荷味道越来越重,宫鹤却点感觉不到似,神色不变地伸手拍掉袖子上沾到柳絮,顺势又把衣襟和裤子上鞋印拍拍,没能全拍掉,还留下点浅浅印子。
在宫鹤拍灰尘期间,尤弋直盯着他。
擦伤正好在膝盖上,弯就疼,他只好踮起脚,踩着小碎步点点挪到窗户旁边,背靠墙跟做贼似竖起耳朵,努力捕捉外面谈话声。
“……早就用过。”
尤涟蹙起眉,用过什?
接下来是宫鹤说话,但宫鹤声音很轻,像是刻意压着似,很难听清,尤涟只听到合作两字。
又合作什?
他发现点不太对劲地方。
尤涟还记得宫鹤送给他是蓝宝石,宝石里没有丝杂色,而现在这个宝石里却掺入红色,就像滴水混着滴血似。
非常奇怪。
还有更奇怪是,尤弋为什忽然夸这个项链?
又为什他提项链,宫鹤就有事跟他谈?
“送你。”宫鹤蓦地开口。
他没有看尤弋,注意力仍在尤涟腿上。他小心翼翼地把尤涟腿放到床上,然后站起身,看着尤弋道,“正好也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尤弋副意料之中模样,点头笑道:“好啊,去哪里谈?”
宫鹤神色冷淡:“就外面吧。”
说罢侧头看向尤涟,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出去会,很快回来。”
尤涟脸莫名:“你在说什呢?怎可能是omega?”
他神情自然,回答前没有丝毫停顿。
尤弋打量着他表情,忽地笑:“没什,就随便问问。”
尤涟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个白眼:“你想问还不想回答呢。”
尤弋摊摊手:“好吧,既然你这不待见,那也就不在这碍你眼。”
他眼神锐利如刀,但宫鹤丝毫不受影响。过好会,他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远处操场,问:“怎发现?”
“眼神。”宫鹤吐出两字。
只两个字,却叫尤弋豁然开朗。
他们到底在说什?!
走廊上,尤弋和宫鹤并排站着。
他们都看着远处,视线没有交集。
尤弋抵抵眼镜,镜片反射光芒挡住他眼神。他笑道:“有意思。什时候知道?”
宫鹤语气淡淡:“很早时候。”
这个项链里……
难不成还藏着什秘密?
尤涟把项链举高,细细打量,但什都看不出。
又伸头望望窗外,发现他们就在走廊上说话,没有走远。
尤涟看看自己腿,当机立断地下床。
尤涟点点头,没有多问。
等他们都走才抬手摸摸脖颈上项链,不知什时候,那颗宝石吊坠从衣服里跑出来点,正好卡在领子边缘。
大概是摔倒时候掉出来。
尤涟有些纳闷地解开项链,拿到眼前。
“嗯?”
说着他站起身,又道,“好好养伤,记得忌口。”
他拍拍衣摆,转身往门口走。
手刚搭上把手,又忽然转过身看着尤涟,或者说,看着尤涟脖子。
尤弋忽然露出个笑容:“项链很漂亮。”
尤涟不动声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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