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风惭愧道:“族中子弟少年心性,行事顽劣,弟子教养无方,老师莫要见怪。”
“非也非也,少年当如此。成日枯坐读书,闭门造车,浪费大好时光,大好风景,不出去走走,才是本末倒置。”戴圣言笑得褶子都开花,露出口将掉未掉黄牙。
谢惊涛眼利,眼就认出谢惊澜,见戴圣言出言回护,心下不悦,对戴圣言拱手道:“先生看走眼,学生认得他们,此二人不学无术,最爱逗猫遛鸟,在族里是出名不孝子孙。尤其那个谢惊澜,前些日子还偷学生财物,着实可恨,学生碍于兄弟情谊,才不曾与他为难。”
戴圣言抚须动作顿,道:“哦?竟有此事?”
跑过,从来没有这样肆无忌惮过。他本应该拒绝夏侯潋指令,但是当夏侯潋大吼“跑”时候,他也不知道怎,身体比脑子快步做出反应,像根离弦利箭,奋不顾身地头扎进凛凛寒风。
两个少年身姿矫健,两人穿行在池边林叶中,像两只轻盈飞鸟,渐渐和后边人拉出好长段距离。
眼看着就快到,夏侯潋右手抬起,左手轻扣右手手腕处机簧,道寒光从袖中飞出,刺断纤绳扎进水里。
谢惊澜正要惊讶,就听夏侯潋声大吼:“跳!”
两人齐蹦进小舟,小舟猛烈晃动,谢惊澜个没站稳,差点要栽下去,被夏侯潋拉着领子拽回来才没事儿。
夏侯潋迅速抓起竹篙,在水里撑,小舟像漂在水面上片落叶,推开阵阵涟漪,摇摇摆摆地朝观景台方向荡去。追来仆役只能停在岸边,束手无策地看着夏侯潋和谢惊澜越来越远,消失在慢慢烟波之中。
谢惊澜忍住扒开夏侯潋袖子观冲动,对着日影正正衣冠,背着手站在船舷上面。他们闹这大动静,肯定被戴先生注意到,他必须保持端正仪态。
望青阁里人还不明就里,远远又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两个半大少年引群人追赶,最后跳上小船驶向观景台。
站在船舷那个立于寒风,远望江波,竟有几分风姿卓绝意味。
戴圣言抚掌大笑:“这也是谢氏子弟?有趣有趣,快请人把他们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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