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杀你们是魏德,当朝司礼监掌印魏德!”夏侯潋盯着谢惊澜双眼,道,“应天府都督是他义子,你过去求援,只会被杀人灭口!”
谢惊澜蠕动着嘴唇,脑子里片狼藉,他捂住脸,道:“还有什办法,还有什办法!”平日里读四书五经都成废物,点用场也派不上,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听着外面哀嚎、呼救和呐喊交织成片。
不知哪里起火,屋子被远处火光照得蒙蒙亮,有人夺路狂奔,嘴里大喊:“救命啊!有刺客!”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那人身子破布麻袋般倒在地上,露出身后双手握刀刺客。所有刺客都穿着袭黑衣,银色面具流淌着溶溶月光,他们提着沾着鲜血长刀,像只只潜行枭鸟。
“快换上衣服!”夏侯潋从递给他把破烂短刀,又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道,“这刀给你防身,荷包里有对耳环,能当点银子,你姑且拿着。记住,出去以后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告诉别人你叫谢惊澜。”
“能去哪?”谢惊澜看着夏侯潋,影沉沉双眼没有光亮,“你告诉,能去哪?”他猛地扑到夏侯潋身上,掐着他脖子怒吼道:“夏侯潋,是不是打从你进谢府起便打上灭谢家满门主意!你们早就计划好对不对!你在谢府里做什?什你娘会来接你,什小偷,你们都是骗
远处哀嚎声越来越清晰可闻,窗户纸上映出影影绰绰奔跑人影。谢惊澜发着狠推夏侯潋,道:“不行,要去救她!夏侯潋,你这个混蛋!你松开!”夏侯潋仍旧抱着他不放,谢惊澜抓住夏侯潋衣领,照着脸给他拳,夏侯潋被打得个倒仰摔倒在地,脸上顿时青紫块。
谢惊澜扭头就跑,夏侯潋从后面追上来,扯着他衣领把他按在墙上,嘶吼道:“谢惊澜!你给冷静!你去只能送死你听到没有!”
“你放开!夏侯潋,你难道放着姑姑不管吗!”
夏侯潋红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他娘以为想姑姑死吗!只救得你!只有你!”他手几乎要嵌进谢惊澜肩膀,“你知不知道今天来多少刺客!整整二十个!大门后门都守刺客,没人能逃出去。秋梧院离后门最近,兰姑姑已经死!”
谢惊澜脑子片空白,切都仿佛在做梦,他明明还在秉烛夜读,明明还提着灯笼要回去睡觉,为什突然夏侯潋就出现?为什突然刺客就出现?
他会不会还在做梦?谢惊澜懵懵懂懂地抬起头,伸手去开窗子,或许切都是做梦也说不定。夏侯潋握住他手,深吸口气,沉声道:“少爷,你听着。你把衣服换上,戴上面具,从这里出去,不要回头,不要害怕,走小门出去。有人问你话也不要理,只管走出去,听到没?”
夏侯潋手心烫得吓人,像握团火焰,谢惊澜感受到他颤抖,抬起眼看他,只见他早已满头大汗,睫毛上沾不知道是泪珠还是汗水。夏侯潋又问遍:“听到没!”
谢惊澜使劲摇着头,道:“要去找老师,去都督府,让他们派兵过来!”
“没有用!”夏侯潋道,“你去找戴先生只会给他惹祸上身!至于军队,你根本请不到!”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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