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男人来说,这样好像不太好。男人要养家糊口,还要光耀门楣。没有本事,妻儿会挨饿,没有功名,家族便不兴旺。不过他是个例外,他父
羽林卫眼睛亮,笑道:“那太好,司徒能交上您这个朋友真是他福气。卑职还得回去当值,先走,公公莫送!”
沈玦回到屋里,瞥见夏侯潋坐在镜子前重新捯饬他那张假脸,随口问道:“夏侯潋,你觉得好人会有好报?”
夏侯潋望着屋顶想想,道:“有啊,至少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这样?”沈玦放下手里药包,自己笑笑,“可目光太短浅,只看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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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波澜不惊,没什动静。在这宫里,他见过好心肠,也见过黑肚皮,只不过好心肠见得少些,因为通常没什好下场。
沈玦眉眼低垂,摆出贯谦恭模样说道:“怪奴婢脑子笨,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原来是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好意,奴婢冒昧领受,请大人替奴婢转呈谢意。”
沈玦在宫里行走两年,在以往温良恭俭脸皮上又多磨出“谦卑”二字,靠着这副人畜无害又进退有度模样,和他同进宫其他人都在为有权势太监端茶送水甚至洗脚刷夜壶时候,他已经成乾西四所小管事。
他得心应手地摆着副既近且远微笑,等着羽林卫说完不痛不痒客气话,他就能回去歇着。
然而,羽林卫耷拉着眉眼道:“卑职怕是转呈不。”
司徒谨左手捂着肋下伤口,右手扶着墙慢慢走着。
日头西沉,漫天怒云映红他脸,地上影子拉得长长,微微有些佝偻。贩夫走卒都收摊,推着板车走在石子路上,上头摆物事不时发出哐啷哐啷声音。
他被贬。
从羽林卫右卫校尉贬到京郊五军营当校尉,品秩没有变,但他失去随王伴驾资格,旁人都替他不值,可其实他心里没什感觉。当年他从朔北来到京师,考取武举功名,选入羽林卫,本想建功立业,在宫里蹉跎三年时光,如今回想起来,似乎也没什滋味。
他从来都这样随波逐流,别人把他安置在哪他就待在哪,不争不抢,无欲无求。
沈玦笑容僵下,道:“大人这是何意?”
“魏公公说旁人都死,怎独司徒活下来,定是司徒贪生怕死,缩在后头不肯用尽全力。若非他也受重伤,只怕还要挨上几板子。这会儿上面下文书,司徒被贬去京郊大营。”羽林卫长叹声,本想骂几句魏德死太监,突然想起沈玦也是个太监,生生住嘴。
沈玦默会儿,暖声道:“司徒大人武艺高强,大人放心,京郊大营埋没不他。”
“话是这说,可这日子难熬啊。罢罢,也怪司徒为人太老实,平常没什说得上话兄弟不说,更不会送点儿礼巴结巴结有能耐公公……呃,沈公公,您别误会,卑职不是说您没能耐。”羽林卫心里骂几句自己狗嘴,赔笑道。
“大人多虑,奴婢省得。司徒大人是好人,奴婢没本事,倒认识几个人,许能说上几句好话,让司徒大人在大营里得个好点儿差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能不能成也不定,沈玦不吝啬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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