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吗?”持厌疑惑地看他。
夏侯潋抬头,见他副懵懂样子,问道:“你刚刚该不会想要杀吧?”
持厌坐在他边上,“要不然呢?”
“……”
夏侯潋忽然明白什,艰难地问道:“你以前都怎跟别人练?”
持厌是个很特别人。他已经十七岁,和夏侯潋样高,却还像个大孩子。他从小被养在黑面佛顶,鲜少下山,下山基本上就是去杀人,点儿人情世故都不通,连“弟弟”是什概念都不清楚。
夏侯潋和他交流,先要解释什是“哥哥”,什是“弟弟”,他才能明白。
夏侯潋在黑面佛顶住下,他把厨房收拾出来,晚上烧热灶台取暖,睡在灶边上,倒不觉得冷。持厌话很少,几乎不说话,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谁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东西。他最喜欢坐在崖边棵老树树杈上眺望远方,有时候会吹夏侯潋上回听过那个埙。夏侯潋问他是不是想下去看看,持厌却摇头,他说人间不如山上美。
夏侯潋有时候觉得,持厌是只注视天空孤狼,他俯瞰山下时候,眼神总是孤独又空寂。
但他刀术确实很好,他刀叫“刹那”,他出刀速度亦如他刀名。
“是你弟弟!”夏侯潋叫道。
持厌压根不管,只不停地出刀。夏侯潋迅速镇定下来,横波出鞘,将将接住持厌落在头顶刀,左手扯开脸上风帽,对他大吼:“看清楚,老子是你弟弟!”
持厌明显地呆,怔怔看着夏侯潋脸。
夏侯潋恼怒地看着自己被持厌划得破破烂烂袄子,棉絮从创口里漏出来,边走边流,心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只带这件袄子,棉絮都流光可怎御寒?
“弟弟?”持厌目露疑惑。
“住持会找人跟打,第次找是西域弯刀阿察错,他刀很漂亮,镶着金,在月光底下会发光。”持厌露出回忆神色,“但是他不够快,招就杀他。第二次是雪域双鹰,是对夫妻,用三招杀男,女自尽。第三次是个倭人,他刀很长,有六
和持厌对战,胜负顷刻间便定,因为没有人刀可以快过他。
持厌很好说话,让他干什他都干。夏侯潋要他教自己刀术,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两个人站在山洞里空地里,四下荒草萋萋,他们持刀相对而立。
夏侯潋大喝声,横波出鞘,恍若水光粼粼。持厌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等他近身,左手动,跨步向前。夏侯潋没有看见他如何出刀,又是如何收刀,只觉得腰侧凉,他低头看,满腰血。
这他娘……
“持厌,你有病啊!你竟然下真手!”夏侯潋崩溃地捂着腰,找出药箱给自己缠绷带,幸亏雪顶天冷,血流得不快。
看来住持那个老秃驴没和持厌提起过。夏侯潋叹口气。
正琢磨着怎跟持厌交代清楚,持厌竖起根手指头戳戳夏侯潋脸,问道:“弟弟就是和长得样人吗?你是另个吗?”
夏侯潋瞪大眼睛。
这他娘……还真是个傻子。
夏侯潋费老大劲儿才跟持厌说明白他不是另外个持厌,持厌“哦”声,低下头,夏侯潋在他眼里看见微不可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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