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尽头,书情奋力摇晃唐十七,“快!快去救师哥!”
唐十七怒吼:“闭嘴!你他娘要们起送死吗?”
“唐十七!”
“你以为不想救他吗!你他娘自己看看,柳家门徒有多少,们又
他心里火烧般烦躁,倘若手里有刀,他大概会劈方存真。
“督主!”有番子冒雨跑进来,递过张油纸包裹着密报,“柳州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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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归藏双手鲜血淋漓,夏侯潋再斩刀,柳归藏终于无力支撑,倒在雨里。他胡须上沾满泥污和血迹,唯只眼睛死死盯着夏侯潋。
雨水顺着夏侯潋鬓发往下流,勾勒出他冷峻轮廓。雨幕里,黑衣刺客双手举起横波,雨水沿着刀尖汩汩下流。
掀开罗帐,屋子片漆黑,借着窗纸透进来点光亮,能看见黑漆几案,水磨楠木桌椅,地上二尺来高景泰蓝方樽里插束不知道什花儿,已然凋,花瓣枯黄地萎缩着,还落几朵在地毯上。窗棂外雨打风吹,屋瓦被敲得噼里啪啦响,沈玦拔出插销推窗看,园子里满地花泥。
沈玦唤来仆役,打起灯笼,乘马车去京城西边别庄。他没有叫司徒谨,也没有叫沈问行,带着几个在沈府里值夜番子就去。方存真睡得正香,听闻沈玦来,忙不迭地穿衣衫系带子,边套上靴子边赶到正厅。
“三更半夜,督主怎过来?若有事吩咐,也该唤下人过来知会声,小人亲自登门回禀好。”方存真赔笑着奉上茶。
沈玦却不接,只冷着脸问:“药制得如何?”
“前儿刚给两个药人试新药,此时还昏迷着。”方存真踌躇着说道。
“去死吧,老畜生!……呃!”
背心像被毒蛇咬口,狠狠地痛。横波滞,柳归藏抓住那瞬间机会,挥刀劈开横波,横波脱手而出,打着旋插进街旁堆货郎物什里。紧接着,小腿也是痛,夏侯潋低下头,看见根黑色短箭扎在腿上。
他没有回头,只迅速从地上捡起把戚氏军刀,再次旋身向柳归藏斩下。斜刺里飞出三支箭矢,扎入夏侯潋右手,其中有支横穿手臂。疼痛像野火般蔓延全身,粘腻鲜血沿着指缝往下流。
夏侯潋扑倒在地,他回过头,看见屋顶上密密麻麻柳家门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陷阱,这是个陷阱!
沈玦森冷地微笑:“那就是毫无进展意思?”
“这……也并非如此,若他们二人能醒来,便……”方存真搓着手,硬挤出个笑容。
沈玦转进后院,透过厢房窗纱看里头药人,屋子里浓重药味钻过窗纱孔洞往外冒,药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木头傀儡。沈玦气笑,对方存真道:“咱家该给你喂七月半才对。现在是五月,到七月半还有些时日,够你好好费心研制解药。你自己命,你该上心吧!”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方存真跪在地上使劲叩头,痛哭流涕,“小人直是呕心沥血啊!这次新药定会有结果,求督主再宽限些时日!督主饶命!”
沈玦不答话,只冷冷地看着阶前雨滴。雨声、风声和方存真求饶声都仿佛在另个世界似,沈玦抿着唇,脑海里那个无头身影又次清晰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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