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怂辈子,靠女人吃
他要死,他就要死。他仇再也报不,他将孤独又屈辱地死去。夏侯潋头阵阵地发疼,怒火在心里燃烧,舔舐着他滚烫神经。如果给他把刀,给他把刀!夏侯潋恶狠狠地盯着高台上柳归藏,他定可以杀那个混蛋!
忽然,斜刺里飞出支利箭,带着尖锐呼啸,携裹着风雷般扎入执刀门徒眉心,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口,夏侯潋听见身后扑通声,门徒倒在他身后。他愣下,扭头望去,山坡上,唐十七背着横波,双手各执把长刀,和书情同领着群人冲下来。
“老大!”
“师哥!”
他们同嘶吼,像汹涌浊流般冲入正道人群,各门弟子迅速被冲乱,他们纷纷转身拔刀,更多弟子汇过来,斩断唐十七和夏侯潋之间通路。
号人。这次斩首被视为武林盛事,柳归藏为容纳更多人,特意将诛恶台挪到郊外。柳归藏站在高台上,他身边坐五个各门首座,齐居高临下地望着夏侯潋。
夏侯潋被两个门徒推搡着登上斩首台,他抬起眼,阴冷地注视高台上柳归藏。
柳归藏皱皱眉,不屑地冷笑。
夏侯潋被按住肩头,门徒要他跪下,夏侯潋死死撑着,硬是不跪。膝弯被踹脚,夏侯潋终于没有撑住跪下去,可他还拼命抬起头来,冷冷望着柳归藏。
“果然是个刺客啊,你看他眼睛,多像只桀骜不驯孤狼,凶恶又嗜血。”东海怒潮门门主赞叹道。
“柳庄主!”君子刀门主站起来。
柳归藏抬起手,摇摇头,“群乌合之众罢,且看惊刀山庄儿郎如何处置他们吧!”
夏侯潋心里闪过狂喜,有个门徒冲上来按着他,他口咬在门徒手上,将他拖倒在地,双腿锁住他咽喉,使劲扭,咔嚓声,门徒脖子无力地垂下。夏侯潋掉头朝唐十七和书情大吼:“十七!师弟!”
唐十七挥舞着双刀,像只凶猛悍兽,头扎进人潮。书情紧随其后,二人人开路,人殿后,背靠背展开轮斩。唐十七双手刀在血肉中不断隐现,带出滚烫鲜血和碎掉肉片,远远望去,他们像个移动涡流,所有靠近他们正道弟子都被搅碎。
鲜血织成帘幕,唐十七双手浸满粘腻血液,人潮波又波地朝他涌上来。他不顾切地往前冲,长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柳归藏蹙起眉头,道:“和他母亲样,令人厌恶。”
诛恶台沸腾如海,所有弟子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夏侯潋听见有人高声喊他“恶棍”,还有人喊等他被砍头,要把他头当球踢。
夏侯潋没什表情,他很早就不怕死。他们干人命买卖这行,越怕死越容易死。他想他确实是个恶棍,满手鲜血,恶贯满盈,秋师父说“既造杀业,必遭杀报”,这是他应得报应,他老早就明白,他不怕死。
他只恨自己无能。为什他这没用?倘若他有沈玦智谋,或者有持厌刀术,柳归藏何能得意地站在那里!娘亲破碎尸骸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他痛苦地咬紧牙关。
午时三刻到,太阳高悬正空,热烈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刀悬在夏侯潋头顶,夏侯潋看着自己影子,用力地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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