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直勾勾地盯着他背影,眼底热狂寸寸浮现,心里仿佛有什东西被点燃,霎时间气涌如山。手指慢慢凑近他冰凉发丝,绕在指尖,圈圈,匝匝。不敢越过蜿蜒黑发,只敢在发尾磋磨,沈玦保持着沉默,任由心火点点把舌尖煎焦。
是你要招惹,夏侯潋,不要怪。
他深深地吸气,夏侯潋气息飘飘摇摇钻进他腔子,弥漫全身。
夏侯潋。
夏侯潋。
夜深,淡色月光漏过门缝、窗缝,悄无声息地在屋子里蔓延,浸过熄灭烛台,爬上雕花床榻,隔着素纱蚊帐,在他们身上缓缓徘徊徜徉。沈玦困意都没,夏侯潋气息近在咫尺,他睡不着。
他扭过头,夏侯潋脑袋微微歪向他,黑发在他眼前蜿蜒迤逦。他起心思,手指点点挨蹭过去,刚要触碰到发梢时候,夏侯潋忽然睁开眼睛。
沈玦心头跳,立刻停动作,闭上眼。
“少爷,你睡没?”
他过会儿才说:“没。”
沈玦盯着他腰窝,舔舔嘴唇,道:“你不洗热水?”
“你身子弱,你洗热,”夏侯潋道,“年四季都洗冷水澡。”
“好吧,”沈玦好不容易安稳动荡不安心神,“你继续。”
夏侯潋把裤子脱,解开汗巾子,裤头也脱,层叠堆在矮凳上。他露个背影给沈玦,高挑个子,刀刀刻出来古铜色肌肉,刀山火海里锻炼出人儿,密致肌理上每条沟壑都带着傲人野性。
水瓢瓢浇上去,起起伏伏表面淋上晶莹水珠,滴滴颗颗顺着流丽线条游走。沈玦目光跟着水珠寸寸向下,先是背肌,腰窝,然后是臀部,大腿,最后隐没在脚踝。
潋。
他默念这个名字,将
“可以把衣裳脱吗?”夏侯潋翻个身,床板吱呀作响,“太他娘热。”
他睁开眼,看见夏侯潋解开褂子,腰腹上起伏线条若隐若现,像雾气里海市蜃楼迷蒙轮廓,令人神往。
黑暗里,沈玦眼睛慢慢变得幽深。
他道:“那你脱吧。”
夏侯潋翻身挺起来,三两下把褂子和裤子都扒,全身上下只剩下缟白色裤衩子。他把越过沈玦,撩开帐子,把衣裤胡乱扔出去,扔衣服刹那,光裸胸膛靠近沈玦,炽热气息掠而过。他重新睡下来,匀长呼吸声渐起,睡熟。
真是……十分悦目。
好不容易移开眼睛,走到门边,背靠着粉墙,沈玦手抚上胸口,腔子里心扑腾扑腾乱跳。他知道这是什症状,宫里摸爬久,争权夺势之外,他最通晓是情爱。缠绵悱恻,热烈如火,什没见过?什没听过?男女之外,他还知道磨镜,知道断袖。可除男女,多进步都是错,都是罪。
没过多久,夏侯潋穿着绸裤,披着衣裳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开襟麻衣敞着,露出紧实胸腹。
“去洗吧,水烫,弄点儿凉水进去,你去看温度合适不合适。”
沈玦嗯声儿,洗漱完,趿拉着鞋子去卧房。夏侯潋已经在拔步床上躺着,沈玦掀开蚊帐,夏侯潋睡在里头,两只手交按在腹上,十分规矩姿势。沈玦吹烛,躺进去,夜色笼罩他们,静寂夜里,能听见彼此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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