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禁军疑惑地看着他。
有人看见落叶里尸体,吼道:“是沈阉走狗!”
夏侯潋按着刀柄,指节噼啪作响,他舔舔牙齿,缓缓拔出长刀。叶落如蝶,秋风萧瑟,孤身刺客枯立于尸堆,禁军们吼叫着扑向他,他双手握刀抬起头,亮出刘海下狼般凶狠双眼。霎时间,杀气如山。
——————————————————
“报!东厂有个疯子,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咱们……咱们已有八队人被他杀光!还有三队剩几个人逃出来,都受伤!”
“不知道……他们散开,们杀几个,还有很多不知道躲在哪里。”
夏侯潋蹲下来拍拍他脸,道:“你怎知道这个记号指是督主路线,不是其他番子路线?”
他结结巴巴地说:“是猜,这些记号里,总有几条粗点儿。”
“你还知道什?”
他茫然地摇头。
树干,口里喃喃道:“沈阉往北面去,咱们走错道儿!”
有人应声道:“之前不是往南走?”
“记号变,”那兵士道,“你看,现在粗边向北,细边向南。这沈阉,真是不认路,往北是山崖,他压根没路走。”
个黑影罩在他头顶,他没有在意,只听见头顶个声音问:“什记号,你在看什?”
“就这个啊,不是万大人告诉咱们按照记号走?”他说着,忽然咬住舌头,迅速拔刀回头。
斥候跌跌撞撞地跑进大营。大营很简陋,地上两溜圈椅,正中搁方宝座,旁边放个茶几,剩余没别物事。太后端端正正地坐在上头,虚虚闭着眼,手上蜜蜡佛珠拨得啪啦作响。见斥候慌忙跑进来,睁开只眼,又闭上。地上还站个人,是他们统领万伯海,又还跪个姑姑,似乎是太后贴身侍女朱夏。
万伯海斥道:“什人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斥候向太后磕个头,又转向统领哭道:“统领,您去瞧瞧吧,回来
“撒谎会死。”夏侯潋冷冷说。
他哭着道:“不敢……不敢骗你。”
夏侯潋把刀拔出来割断他喉咙,鲜血飞溅,染红夏侯潋半边脸,“可骗你,抱歉,不撒谎也会死。”
夏侯潋站起身来,焦躁万分。沈玦不仅受伤,身边还有细作!他拳打在树上,恨不得把山里所有禁军都砍。
身后传来脚步声,夏侯潋回过头,面前是队十人禁军小队,环锁铠、雁翎刀,落叶纷飞中,他们铠甲刀鞘上流淌着凄冷光芒。
这个声音他没听过,不是他们队!
刀被打飞,柄刀刺入他肩膀,把他钉在树上。他痛叫出声,同时惊恐地发现,他同伴已经都死,尸体直挺挺躺地,都面朝他方向,嘴微微张着,全是惊恐表情。这说明这个男人逼近他们时候无人发觉,男人捂住他们嘴,从背后个个结果他们性命。他像只鬼,逼近时候没有声音,杀人时候也没有声音。
现在轮到他自己。男人低头看着他,咬着牙字句地问道:“这个记号,是怎回事儿?”
他摇头道:“不知道,是万大人说,跟着记号走,就可以找到沈玦和那帮阉……番子!”
“东厂有多少人在山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