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沉默会儿,颇不乐意道:“假。”
“……”夏侯潋握紧沈玦肩头,他掌心灼热,隔着衣料传过来,像两团火烧在肩头。
“少爷,”夏侯潋字句道:“从前当伽蓝刀,是身不由己。现在当你刀,是心甘情愿。所以,告诉,你敌人是谁。是万伯海,还是别什人,”他眸子渐渐变得锐利,像凛冽刀锋,“去杀他!”
沈玦握握拳头,别过眼睛,嗯声。
“可不需要。”
沈玦瞪他,“你!”
夏侯潋竖起手指,封住沈玦嘴,“听说。”他继续道,“哪有主子涉险,下属在家睡大觉道理?少爷,你护着,不要当先锋为你冲锋陷阵,明白。可至少,让和你起并肩作战。”
沈玦还犟着,枯着眉头道:“自有成算,不需要你。”
眉目,杀人时候戾气深重,仿佛恶鬼修罗,可他本性是软,安静下来眉目舒展,落拓又内敛,只是皱着眉时候,总有种孤独冷漠感觉,仿佛心里压块墓碑。
沈玦忽然有些摸不准他脾气,他和他待在块儿时候向来随和,笑笑闹闹,沈玦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严肃模样。
该不会是生气吧?
沈玦想想,道:“你来只会让分心。”
“你觉得会拖你后腿?少爷。”夏侯潋问。
他都盘算好,步步该怎走,他心里有数。来之前,他让人摸清山场每块石头每片叶子,地图印在他脑子里,不会走错。唯独点没料到是他会生病,但也不碍事,他认得草药,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从深宫到前朝,向来如此,他已经习惯,不打紧。
“真?”夏侯潋不信,“徐若愚是叛徒,那家伙假扮过福王,没关系?”
“没。”
“真?”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
“夏侯潋,”沈玦觉得心烦意乱,按捺着性子道,“你娘费尽心思给你备好宅子,备好身份,让你过平淡日子。你只要安生在家待着就行,这些事情是事,不必你来操心。”
沈玦还想再说些什,夏侯潋转过身来,扳着他肩膀,凝视着他双眼。他停住,也看着夏侯潋,看他漆黑如墨双眸,还有里面生铁般坚毅。
“知道你想什,你想护着,不让涉险,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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