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东厂大档头沈潋在彻查京中流民,们暗桩损失不少。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她晃着腿,依然道:“派人杀便是。”
段九颔首:“是,属下明白。”
段九正打算告退,百里鸢忽然又出声:“等等。”
段九停下脚步,微微俯首。
因为刺客向来独行,生死都是人,很少有人心疼他受伤,连他娘都不心疼,只会说“多大点事儿啊,熬熬就过去”。
有许多人恨他、畏他、怨他,真很少有人心疼他。
除沈玦。
他微微笑起来,道:“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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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杀不是那个叫沈潋家伙,”她扭过头来,笑容在雪花中显得没有温度,“是沈玦。”
百里鸢坐在屋檐底下看雪,雪花落在她朱红马面裙上,洇出深红印迹。
“大人,本应运到通州驿极乐果被青州帮首领私吞,该如何处置?”
她身后传来段九粗哑声音,她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杀。”
“上个月叛逃三个刺客已经被带朔北,该如何处置?”
她拨弄腰上流苏,回答得漫不经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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