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沈玦听见刀刃破风声音,仿佛万千厉鬼同时呼啸,眼前闪过扭曲刀光,恍若天穹上雷电霹雳,他咬着牙举刀挡在身前,可他不够快,迦楼罗与他错身而过,手臂上顿时出现个狭长血口。刺客在须臾
原来这把刀,从来就属于他!
他猛然睁开双眼,就在这时迦楼罗刀已经近在咫尺!这个绝强刺客刀势如同雷霆万钧,迅猛犹如电光,摧枯拉朽地要毁灭切。没有人可以在这样快刀下幸存,车轼旁沈问行屏住呼吸,心脏忘记跳动。
沈玦蓦然矮身,这刻他如蛰伏凶兽,银亮刀刃擦着他发丝挥过,飞扬长发被割断截,轻飘飘地落在他眼前。
他躲过!
沈问行几乎要叫出声来,沈玦竟然躲过迦楼罗几乎必杀刀。沈玦迅速转身挥刀,静铁所过之处寒风凛冽,恍若结出雪白霜华。他速度确不如迦楼罗,可是他已经判断出迦楼罗刀势。迦楼罗每次挥刀都向着敌人要害之处,他斩杀十五名缇骑,有十名斩在喉咙。沈玦在与迦楼罗相遇之前便做好准备,他看不到迦楼罗挥刀,但迦楼罗挥刀必定在相遇那瞬间!
月光中,刺客如群魔乱舞,正中心那个最强妖魔拖出条长长血线,直指沈玦!缇骑所有防卫都被击溃,和其他刺客缠斗缇骑想要撤身回援,却被更多刺客拦住去路。沈玦和迦楼罗之中只剩下二十余步距离,而他身边只有手无缚鸡之力沈问行和明月母子,他已经孤立无援!
“干爹!”沈问行声线颤抖,死死抓着沈玦衣襟。明月闭起眼睛,将玉姐儿按在怀里。
“沈问行,你是男人吧。”沈玦说。
沈问行愣,结结巴巴地道:“爹……、是不是男人,您还不知道吗?”
“是男人,就捡起地上刀,保护你身后女人。”沈玦淡淡地瞥他眼,“临死前,总要当回真正男人。”
而闪过第刀下刻,便是沈玦最佳反击时间!
铿然声,预想中刀刃割破血肉声响没有出现,刺客左手短刀架在背后,挡住沈玦绝命击。
“虽然你刀术很差劲,”刺客低声道,“但你比想象要强。”
沈玦:“……”
“时间不多,”迦楼罗丢开短刀,双手握刀,“抱歉。”
“干爹……”沈问行怔怔地松开沈玦衣襟,厮杀声入耳,他猛然回过神来,捡起地上把雁翎刀握在手里,颤着声大吼道,“干他娘,今儿小爷拼!”
“很好。”
沈玦提刀前行,他前方,迦楼罗握着刀急速逼近,皂靴蹬踏地面,溅起无数血滴。潮水般杀声中沈玦闭起眼睛,吐出口悠长呼吸。他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地经历过这样厮杀,他身居高位,要杀人从来不需要他亲自出手。静铁久不出鞘,几乎在他手里蒙上尘埃。
他很想知道为什当初夏侯霈要把静铁送给他,他听说个刺客生只能从伽蓝刀炉拿走把刀,夏侯霈把夏侯潋唯刀赠给他。
握紧冰冷刀柄,久远记忆在顷刻间回笼,他又次感受到静铁沉敛心跳,下下,与他心跳合二为。仿佛是种错觉,手指剧痛在缓解,他手在刹那间似乎和静铁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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