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很久,预想中疼痛也没有袭
阿雏发着抖道:“你这个疯子……百里鸢,不要你是你爹你娘,陷害你是你二姐,你心里有怨,你惩罚他们就好,为何要杀其他人!”
“他们都是伙!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既然痛恨是个恶鬼,为何不早早杀,何必留到当初。”百里鸢面容狰狞,“既然留下,就早该预料到这样后果。”
阿雏打着寒战,百里鸢蹲下来抚摸她滑嫩脸颊,她不化妆时候看起来很乖,素净清水脸子,又黑又大眸子里好像藏秀丽山水。百里鸢轻声道:“姐姐,知道你和他们不样,你跟走好不好?方才说喂你极乐果什都是气话,逗你玩儿。你是唯亲人,怎会那样对你呢?你出卖事既往不咎,们都忘它,好不好?”
阿雏兀自摇着头。
百里鸢继续说:“有好多好多金子,把侯府重新修修,咱们俩块儿住。你不是说你有皇后命吗,让你做朔北皇后。从今以后,谁也不敢欺侮你,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你脚下,对你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多少人?”阿雏问。
“不知道,没数过。”百里鸢笑着道,“总之下去看望他们时候,所有人都疯。姐姐,你真该看看那个场面,那是生最快意时候。”
她提着盏白兔灯笼,哼着歌在回廊上走,面走面在四处点火,火焰随着她步伐蔓延开来,爬上大红抱柱,爬上彩画房梁,爬上屋脊上脊兽。她姐妹兄弟面孔痉挛地从屋子里爬出来,哭嚎着问她要极乐果。她面无表情地撒出把粉末,他们争先恐后地在地上舔舐,衣裳被火烧着也无知无觉。
她父亲从火场中提着刀走出,烈焰在他身后燃烧,他须发在火浪中飞舞张开,震怒犹如武神。
他狂怒地嘶吼:“百里鸢,你这个畜生!”
“不要!”阿雏泪如泉涌,“宁愿在胭脂胡同当辈子妓女,千人骑万人枕,也不要当朔北皇后,当你姐姐!”
寂静。
像死般。
百里鸢眸中笑影寸寸地褪下去,又寸寸地变灰。最后,她脸上恢复白瓷面具般漠然,寒冷地恍若千年冰雪。百里鸢从腰后抽出匕首,凝着冷光刃尖对着阿雏眉心。她面无表情地道:“那你就去死好,阿雏。”
阿雏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缩紧脖子。匕首还没有抵达她眉心,她似乎已经感受到那沁凉冷意和尖锐痛楚。她心缩成团,寂静里只听见自己惶乱心跳。
可是他最终仍旧没有抵抗住药瘾发作,长刀哐当落地,手背和额头青筋,bao突,他面孔扭曲地跪倒在地。他挣扎着抬起头,望向火海中漠然少女,“真该听大师话杀你……你是个恶鬼啊!”
“是啊,你为什没杀?你没杀,”百里鸢歪着头望着他,“死就是你。”
她转过身走出侯府,火海在她身后燃烧,废墟处接处地坍塌,从此亲缘尽断,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
“所有人……都死……”阿雏浑身发冷。
“是啊,”百里鸢唇边浮起险恶笑容,“既然他们说是恶鬼,那就做给他们看!不知道他们满不满意这个修罗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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