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郁闷地道:“难怪有段时间鸟屎弹老是莫名其妙失踪,原来被她拿走。”
持厌说:“她送很多,可是那个东西放久会发臭,只好扔。”
她最后回上山来看他是个黄昏,远山尽头红霞像燃烧在天
他那时候太矮,力气也不够大,很快就被夏侯霈制服。夏侯霈缴他刀,把他挂在树梢上。他四肢没有凭依,只能木着脸望着她。夏侯霈笑道:“这下能好好说话吧。再说遍,初次见面,是你娘,儿子。”
她总是挑弑心外出时候来,持厌死心眼,每回见她定要和她打,然后被重新挂回树梢。她在那费尽苦心逗他笑,他望着脚尖回想方才哪招使错。
他想起来,第三招她用“蛇步”,他应该用“燕斜”,而不是“斩月”。
“喂,乖儿子,说句话,求你。”夏侯霈在对面说。
他不吭声。
伤好得差不多时候,夏侯潋带持厌回夏侯霈留下宅子。挺久没回来,宅子里落层灰。他俩打扫干净堂屋,推开门,院子里头阳光正好。温煦阳光爬上瓜棚架子,青绿色藤蔓缠绕在起,光影在地上闪闪烁烁。隔壁人家红杏探过墙头,胭脂色花瓣儿开得热闹,在风里面乱颤。土墙墙缝里长好些车前草,油绿油绿,中间点缀几朵不知名小黄花儿,像散在草丛里星星。
夏侯潋自己开壶酒,坐在廊檐下面。阳光照在眼睛上,亮堂得睁不开眼。夏侯潋忽然想起来,京城许久没有这样好天气。
持厌手里在编绳结花儿,他最近在跟夏侯潋学牵丝技。这小子看起来木木呆呆,其实脑子很聪明,学起来速度和沈玦般快。
夏侯潋望着他,他侧脸恬静又安然,仿佛万事万物都扰不他心里安宁。夏侯潋不太知道持厌对夏侯霈是什样感情,他甚至不知道他俩有没有见过面。总之夏侯霈在他面前甚少提到持厌,倘若不是谢家灭门时候摩侯罗伽说漏嘴,他还不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就住在黑面佛顶。
“持厌,”夏侯潋踌躇着,戳戳他手臂,“你见过咱娘?”
“噗”地声,个弹丸模样东西打在他衣襟上,丸壳四分五裂,里面爆出些又浊又粘东西,淌在他灰白棉布衣裳上,蜿蜒出道污痕。
他抽抽鼻子,闻到股恶臭,终于有别表情——皱眉。
“这什玩意儿?怎还会爆浆?”夏侯霈也呆,放下弹弓,扯下片叶子在他身上擦,“好像是鸟屎……对不住对不住,还以为是普通泥丸弹子。这是夏侯潋搞玩意儿,回去定好好收拾他给你出气。”
“夏侯潋是谁?”
“个二逼玩意儿。”
“见过。”持厌说。
夏侯潋眼睛亮,“什时候?你那时候知道她是咱娘?”
“八岁时候。她很强,在她死之前,从来没有打败过她。”持厌仰起头,望叶隙里漏下来阳光,细细碎碎,像撒地金子,亮得有些扎眼。
他第次见到夏侯霈也是这样天气,那个穿着黑色箭衣女人拎着把黑鞘刀上山顶,冲他扬眉笑:“初次见面,是你……”
她话被他迎头击打断,她瞠目结舌地挡下他刀,道:“蹦得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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