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怕蓝犁道人恼怒他多事,便连忙说道:“师父若是不欢喜,再也不出去便是,只在观中苦练法术,决不敢再有分心。”
蓝犁道人见他惶恐,转而松口说道:“门下道法特别,要在跟人争斗之时,才有诸般感悟。许你去助那小妮子,但是却不得打出名号。你此番闲事管倒好,苏家姐妹也算不得什,不过她们父母却有些来历,你能结下这份善缘,日后说不定就会有些好处。”
焦飞见蓝犁道人似乎并未恼怒,这才壮着胆子问道:“徒儿黑水真法连第层都未练就,怎有资格去帮助他人?”
蓝犁道人嘿嘿笑道:“你怎知自己就不如姚开山?”
焦飞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问道:“师父!那姚开山新收弟子就那般厉害,练就浑天幡,五阴袋,连苏环有五百年道行也难以抵敌,徒儿怎比得过?万输也不打紧,只是丢师父名头,就万死难恕!”
比如此次芦席斗法,除第场那老年道人所用拂尘,其余全都是符器而已。若不然那名落败道士,也不会连那口松纹古剑也不去拣。件法器也是几十年苦功,无穷心血,修行之士怎舍得不要?
王道缘两件东西,虽然苏环也称之为法宝,其实仍旧不过是两件还未祭炼至大成境界法器。
不过焦飞跟随蓝犁道人,只学黑水真法,对这口巨剑上九个梵文,却大感兴趣,默默将之记忆下来,摇摇头,把这口巨剑还店主,就那扬长去。
那店家本来还满心欢喜,见焦飞突然就走,也来不及阻拦,只能等焦飞去远,跳着脚骂道:“这土包子,怎忽然精明起来?”
焦飞回到道观之中,那观主和两个徒儿,都还高卧未起。这师徒三个日上三竿起来还是早。经常下午时分,或者日头西斜,才出卧房,看看有什吃,胡乱对付口,便又回去房中,不知做甚营生去。
蓝犁道人伸手指,淡淡说道:“你可知道根脚?你师父乃是北方魔门掌教,除那班不问世事老前辈,天下可与比肩者不够寥寥数十人罢,若是你亮出名号,给姚开山百个胆子,也不敢违拗。只是不好以大欺小罢。”
“教你黑水真法,乃是神宗魔门三十六真传之,虽然你练时日浅薄,但若是传你几手法术,也足可跟姚开山斗斗,你附耳过来!”
焦飞听大喜,连忙凑过去,蓝犁道人传他秘诀,说道:“这三种法术练成,你
焦飞想想,把五阴袋中那口袋面饼,随手掷在观主房门前,就去见师父。
蓝犁道人也没问他水陆大会如何,只是略微睁眼,就要再次入定。焦飞却有许多疑问,见师父似乎还要修炼,连忙把今天所见所闻说,他提起苏环时候,心中颇为忐忑,不知道师父会否呵斥他乱管闲事。
蓝犁道人听到禾山道,便嘿声道:“不过是家不入流小门派,也算不得如何厉害。”
焦飞听师父口气,似乎对禾山道不以为然,这才开口求恳道:“那位苏环姑娘也极可怜,师父若是不惧禾山道,能否助她救回姐姐?”
蓝犁道人说:“就算是禾山道九大长老齐出,也不值得出手次,何况小小姚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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