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孟阗
修道之人等闲不招惹事端,但也有避不过去争斗,谁也不敢说自家道法无敌,长胜不败,同道好友越多,遇到事情便能有个缓手。修道人不贪慕世俗之物,但是应法宝,丹药,天材地宝,丹诀,法术,都比世俗之物珍贵多。有些事情,比如要炼炉能够提升修为,冲破瓶颈珍奇丹药,没人相帮,绝做不来,不是至交好友,谁敢请来护法?要祭炼件不世法宝,需要多人起出手,没有生死与共同门,甚或同道至交相帮,谁敢大刺刺请个不知根底人帮手祭炼?
不管道魔诸派,还是佛门杂家,没有同道至交,修行路上就要坎坷无比,有人私心自用,只回被人知晓,就再也交不着朋,遇到事情也只有个人死扛罢。
便是因此缘故,那些杀人如宰小鸡,翻脸无情人物,也不敢轻易祸害朋友,遇事总要顾及几分脸面,讲究些“信、义”二字,免得闹孤家寡人,众叛亲离。遇到大事无人援手,落得个身死道消下场。
舍长生之外,切法宝,丹药,道法,都是虚妄。真能求得长生之人,也知道何者为贵,毕竟炼就元神除本身修持之外,切外在手段全用不上,就算抢夺天下奇珍,还是不得长生。
越轻寒本来双眉入鬓,凤眼含威,身上股威势让人不敢靠近,但就在这两句话功夫,对焦飞态度就缓和许多。孟阗竹笑盈盈,心中暗道:“当日是失算,若是把焦飞师弟介绍到本门哪位长老门下,现在定是飞冲之势,绝不会逊色在天河剑派成就。看焦飞师弟在陈太真师兄这里如此随便,显然已经深得诸位长老信任。看来跟诸位正教长老眼光还是有些逊色,竟然当面错过焦飞师弟这样奇才。他能在短短年内从不谙道法寻常少年,到炼气入窍修为,还能独立炼丹,已经是道家九大派中百年罕见人物。”
“咦!若是这般,这件事儿倒可以做得!”
孟阗竹虽然待人和蔼,但却极是自傲,其实比越轻寒这样冷若冰霜还要难以接近,焦飞能够讨得她欢喜,几次攀谈,已经是难得之事。她见焦飞言语陈恳,心下又欢喜几分,生出个念头来,勉励缴费额诶好几句这才对陈太真说道:“们姐妹跟着两位长老来求亲,几位师姐妹事儿都定下,今日见到焦飞师弟,忽然想再做家亲事,陈师兄长兄如父,应该可以做主罢?”
陈太真本来从容自若,看着三人攀谈,忽然听到这句,脸上立刻变色,想也不想拒绝道:“焦飞师弟却是不方便结道侣,孟师妹好意,老道也只能推拒。”
孟阗竹愕然愣,吃惊道:“难道焦飞师弟已经是真传弟子……”她说这句,立刻醒悟,住口不言,但是内心震动事实太大。要知道道门诸大派虽然收徒不少,辈中十几个,乃至几十个内门弟子都不出奇,但是只有极少数秀出之士,才能够获得本派真传。漓江剑派也只有四大弟子,天河剑派多些,也不过六人而已。这些大弟子惯例被称作真传弟子,才是真有希望炼就元神,能够长生不老。
“焦飞师弟才入门多久,就能获得如此赏识,难道眼光居然如此差劲,白白错过这般良材美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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