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转几圈,咬牙正要出门去寻女孩儿,忽然听得自家女儿声音在门外似给人说话,忙开门出来,喝道:“你这个小浪蹄子,怎还不回家,跟人兜搭什?”
林小莲正跟焦飞说话,被母亲这骂,顿时脸上发烧,挂也挂不住,忙低头进家门。焦飞在旁含笑拱手道:“林家婶婶,焦飞这边有礼。”林寡妇见焦飞,气就不打处来,指桑骂槐喝道:“道是谁,这不是在外面发达,娶十几个小妾焦大公子?怎今日有暇,登家门?”
焦飞笑道:“林家婶婶说笑,小莲尚未过门,焦飞又是个知道礼法人,怎敢娶什姬妾!倒是带个丫鬟过来,也是为服侍家母。”
焦飞口齿清楚,两句话就把事情分说明白,林寡妇听脸色放缓,虽然还不把好脸色拿出来,却也没那般冷嘲热讽。她冷冷对焦飞说道:“那你今日上门有何贵干,还有些活计没做完,怕是没什功夫招待你。”
焦飞也是练达过人情,当即笑道:“焦飞久不回家,好容易回来,怎能不看望林家婶婶。回来匆忙,也未曾准备得什礼物,只有这对碧玉镯子,还有五百两散碎银子,还望林家婶婶笑纳。”
林寡妇辈子吃苦,仗着她性子刚烈,拉扯女儿长大,骤然见到这厚份大礼,又是自家女婿送,也就喜笑颜开,浑然忘记焦飞刚才两手空空,怎转手就多老大个包裹来。冲着这对碧玉镯子和五百两银子面,林寡妇才脸色好些,说道:“既然你来,便请进来坐坐罢!”
焦飞拱拱手,含笑进林家,林寡妇刚才还满怀怒火,现在却看焦飞,怎看都顺眼些,不由得叫骂声:“小莲这死丫头,怎这懒,还不快出来给你焦家哥哥沏茶。”林小莲曼声应,挑帘子,却是早就烧水,快手快脚给焦飞倒上水,看娘亲眼,见林寡妇脸色不错,这才低声问道:“刚才去早,焦家哥哥好似还没吃饭,不知要不要留下,虽然没什好饭菜,却也能胡乱添饱肚子。”
林寡妇骂道:“没得好东西,不会去买?”她从焦飞送包裹中摸出锭银子,偷偷塞给女儿,叮嘱道:“要多买些肉食,也打瓶好酒来,焦飞第次来家,总要招待周详。”林小莲刚才还不曾注意,这会见到娘亲手上居然多这大个包裹,看分量沉甸甸,若都是银子,岂不是要数百两之多?这女孩儿心中埋怨道:“娘怎就收人家这多银两?就算周大户嫁女,也不过前后收两百两银子聘礼。”
当着焦飞面,林小莲又不好跟母亲说话,只能拿银子,去厨房提个篮子就要出门。焦飞看林小莲身材瘦小,拎这大个篮子就显得有些吃力,暗忖道:“她人轻力小,光是个篮子就这般吃力,再加上菜肴美酒,岂不是个更重?也是男儿,怎好坐视?”当下就跟林寡妇说道:“看小莲妹妹如此吃力,去帮把手罢!”
林寡妇说道:“随她,随她,平日里都是她去集市上买菜,也不见有什吃力。咱们白石镇上就不见有个汉子去做这样杂务,没得让人笑话们家小莲不会做事儿,连买个菜都不成。焦飞你坐,小莲没那金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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