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事儿,才会去想那些旁杂东西。
千条万条,大道只得条,听说某地有天材地宝,听说某地有异兽出行,听说何处有灵药,何处有上古法宝出土,便去窝蜂抢夺,那已经不是修道,纯是人间丑恶嘴脸,批层道人外衣,于邪魔何异?就算是当初纯钧仙壶出世,后来焦飞也知道,这件法宝跟五十年后天地间场大劫有关,故而这些炼就元神之辈才会出手争斗,这还是有理由,照旧还是陨落数十名修道之人。他们原本也许还未必会死,就算五十年后大劫难逃,至少还有五十年可活,何况五十年中多少变故?也许就能另外寻出条道路来!现在却已经身死道消,说甚也晚。
何况毫无理由,只是为股贪欲之念,就去寻多那些与修道无关外物,总会生出是非来,件是非起,便有千百件是非随行。若是身上无事,顺便行,焦飞倒是无谓,但要是让他暂且搁置出海凝煞,去苗疆捉虫,就算是切顺利,唾手可得条上古异虫,焦飞也不愿意。何况焦飞总觉得侯景不大信得过,苗疆行未必就是自己想象容易。在他看来,出海归来,这些事儿再做不迟。就算那条银霜蜈蚣预先被人收走,又与他没什损失,此物他得之不多,失之不少。如何能跟他出海凝煞大计相比?
至于侯景凝煞事儿,焦飞更不在意,他自己凝煞都要苦苦去海外寻找福地,何况他个还未入门师侄?如何值得自己耽搁本身修为去跑这趟?焦飞倒还不知道,侯景已经有炼气成罡修为,不然对苗疆之行,更是会干脆绝打算。
荆夫子曾经跟焦飞说过个道理,问他,若是有许多事儿要做,是先做最急需,还是先做最重要?焦飞当时想许久,说道:“自然是先做急!毕竟这件事儿就在眼前,若是不做就错过。”
荆夫子便笑道:“你做这件急,要花许多时间,耽搁这些时间,那下件也急,如此往复,那每件都是急。等到你要做最重要那件,也只能匆匆去做,没有时间准备,说不定就耽误大事儿。世上人只要落生,便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你,但人却不要每件事儿都去做,那些不要紧,无关重要,不妨轻轻错过,就算日后来不及做,也没耽搁什,毕竟本来便是无足轻重小事儿。这些节省下来时间,便可拿来做件关乎人生成就大事业。”
“古人云,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其实也有这道理在,山塌固然是件事儿,好似也该去看眼。但是你去看它也塌,不去看它也塌,看过之后,泰山仍旧如是,你却耽搁许多工夫。人生百岁,哪里有许多闲工夫好耽搁?左顾右看,不过匆匆走过,两手撒,白来世上遭。”
焦飞得荆夫子教诲,深以这个道理为然。他求是长生,其他跟长生无关事情,顺带不妨做做,要是非得耽搁长生,纵然是丝忽光阴,焦飞也不能容忍。
如此日月匆匆,又过去两三个月,看着天上时有海鸟成群,往北边飞过,便知季节变迁,又过轮。这日焦飞忽然心头震。头顶山乌云兜急遽收缩,然后又布展开来,如此七八回,这才猛然轻,团团在空中翻滚。焦飞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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