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哦声,实在看不下他这般苍老模样,又问道:“这才不过几十年,你也是有道术在身人,怎就老成这个样子,修为似乎也无半点增长?”
虞过不禁默然,良久才擦擦额头汗水说道:“徒儿本来也想修炼,只是见附近百姓总有疾病困苦,又学这些炼丹本事,便忍不住帮他们炼些治病灵丹,来二去,便有许多人上门来求。徒儿实在不忍心见这些可以被救活人,却要无助死去,故而日日开炉,天天炼丹,如今……修进尽废,已经无望求仙。”
焦飞把手挥,虞过丹庐顿时变得透明,无数百姓,也有些散修夹杂其中,正自恭谨无比拜上山来,这些人约略有数千之众。
虞过似是想起什,忙把手招,数千头火鸦起飞入洞府,对焦飞说道:“弟子知道上次老师为弟子,把护身火鸦全数相赠,这些年弟子培养数代,这几千只都是功力最深湛,还望师父笑纳。还有,当初师尊赐予弟子飞剑,洞府,弟子也都无须,还望师尊收回。弟子历年来移植数千种灵药,有几种还颇为罕见,应是对师尊也有大用。”
焦飞嗟吁声,他是没想过,虞过此人数十年苦候自己归来,居然还记得当年之事。不由得心中唏嘘,暗道:“这才是徒弟啊!几十年都还想着师父当年没火鸦,可惜他没得根骨,现在寿元
孟宽见路上有许多行人,都是往个方向去,便扯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那人挣两下,见挣不脱,这才有些焦急说道:“是去向丹王老祖求丹,家里有人重病,需要这丹来救命。你莫要来阻,不然迟些,今天这炉丹都被人求走,家里人就没得救。”
孟宽不好意思松手,看着那人快步抢先,似乎怕再被他抓住般。
“焦大少,你这个徒儿如今已经称老祖,比你都强几分哩!看他模样,似乎十分受人爱戴,想必是常年施舍丹药,救不知多少人,才会有此盛况。”
焦飞瞧这路上熙熙攘攘人群,不禁有些悠然神往,轻轻说道:“们且去看看再说!”
虞过双鬓苍苍,正在丹室中炼丹,他跟前有七八个大力童子,正自奋力扇动掌中铁扇,更有数十头火鸦上下翩翩飞舞,不住给丹炉加温。虽然虞过这洞府颇有些规矩,但是却怎挡得住焦飞和孟宽二人。焦飞和孟宽此时都捏隐身诀,焦飞瞧虞过模样,不禁有些皱眉,暗暗掐算道:“虽然他长几岁,但现在应该也不过五十许人,怎看起来就老成这般模样,倒有八九十岁数,老迈如此快速,难不成是吃坏什丹药?”
焦飞把元蜃诀捏,顷刻间就便化作火鸦道人模样。
虞过正在仔细观察炉火,忽然眼前多位道人,他正要将之请出去,免得耽误自家炼丹。但是他定睛瞧,却不是哪家散修门派中人,而是自家时常心中念叨,不知想多少次师尊,忙扑通跪倒,大声叫道:“老师,你怎才来?再有几年,就见不着徒儿也。”
焦飞拍拍他肩膀,不动声色瞧眼那炉子丹药,皱眉道:“这是什丹?”
虞过忙道:“是炉延寿丹,徒儿经常分撒出去,给周围百姓当作包治百病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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