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眯眯眼,自娱自乐地唱段昆曲,“生薄命如蓬转,兰似香焚膏自煎。锦屏空把青春贱,百岁流光箭离弦……”
唱着逼出眼前层水雾,他咬唇轻轻笑,冷不丁旁边凑过来具身体,是那个年轻伴游。
男孩平素总透出几分狡黠眼睛此时里流动着惊艳,他几乎快贴住秦明珠,声音软软,“秦先生,你唱什?怪好听。”
“绣褥记。”秦明珠心情好,伸出手指点下男孩鼻尖,“没听过?”
Antony摇头,“秦先生你知道呀,虽然学中文,但都是学浅薄皮毛,用来勉强糊口。其他好东西贵东西,完全不知晓。”
“杂毛狗!艹,艹你大爷!”
*
秦明珠也看到那张照片,身为艳照主人,他既脸红难堪又愤慨无奈。
这张照片并非他本意拍下。
抵达异国他乡,他想着既然是出来散心,就要好好玩。起初他不大适应聘请这位伴游,伴游名叫Antony,有着年轻男孩独有朝气,业务老道之外很喜欢撒娇。
骨灰盒给。知道秦先生是讲究人,生前穿得漂漂亮亮,所以特意选最好骨灰盒,就是价格上不怎便宜。”
盛英祺还是沉默。
伴游眼就看出来人手表大几百万,哪里愿意放过这只肥羊,变本加厉开始说他为秦明珠花多少心思、多少钱,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心伴游。
怕人不信,他还拿出自己手机,“其实秦先生生前玩那几天挺开心,还拍好多照,本来准备发给秦先生,如果先生你要,也可以发……”
相册第张是刺眼床照。
秦明珠重复,“贵东西?”他长叹气,“俗气啊。”
轻轻声叹,柔柔几个字,旁男孩眼睛都看直。
这夜秦明珠喝不少酒,红酒香槟混着喝,他觉得自己也该好好地醉场,人生难得糊涂,活得那清醒做什。
于是Antony递过来酒他都没有推拒,回酒店路上,他几乎醉得走不动路。
被人放在床上,他倒是还记得爬起来洗
秦明珠本质上也是爱撒娇人,他娇气辈子,如今碰到年轻男孩跟他撒娇,不太习惯,好几次都想让Antony离他远点,甚至想过换位伴游,但靠谱伴游实在难找。
那夜规划行程是在港口渡轮餐厅吃饭,上渡轮,要先坐小船。Q国热,秦明珠两只手臂都露在外面,目光掠过片浮光——那是两岸灯光映衬着海水,碎金粼粼,伴随着远方飘来音乐、笑声、香水味,这里汇成个光怪陆离繁华奢靡世界。
他也难得被气氛感染,仿佛回到年轻时,那时候他被众星捧月,坐在自家轮船上过十九岁生日,也是那年,他直当哥哥看待人同他告白。
那时候他太慌张,雪白脸透出玫瑰色泽,结结巴巴地说:“对不、对不起……”
话没说完,他就跑,从青年身旁跑走,仿佛再多待秒,就有蛇咬他小腿。
照片上秦明珠双颊绯红,锁骨窝都是细细汗珠。
伴游暗吸口气,刚要把照片快速滑过去,听到男人如砂砾刮过嘶哑声音,“这是什?!”
接二连三追问。
“你拍?”
“你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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