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当时穿着给他量身打造戏服,散着头发,坐在抱栏那里边用梅鹿竹折扇遮脸,边默背词。
词好半天背不出来,他从戏服里探出雪白手臂,交叠着,用下巴抵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闷得像湖边树,水里石头。
“明珠。”声呼唤引起他注意。
他扭过头去,发现是平时照看他佣人姐姐。他坐直身,还未开口说话,对方已快步走到跟前,用湿巾纸帮他擦脸,“怎坐在外面?里面有空调不吹吗?”
“记不住词,以为在外面热点,会记得快点。”秦明珠仰着脸,“姐姐怎过来?”
最后他近乎崩溃地摇头,“别问!”酒意褪去脸在暖黄色调灯光下依旧看上去有些苍白,“在你之前,只有个人,成年,当时21岁。”
这个答案超乎盛英祺想象。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明珠,随后眼里流露出狐疑,“真?”
“真。”秦明珠已然疲惫,他低下头,“想去睡觉,明天们出去吃饭,再给你庆祝生日吧。”
“那个人是不是晏珈玉?”盛英祺突然问。
大脑里残余酒意,似乎都因为这个问题而清醒不少,秦明珠微微转开脸,不愿意回答,“……不要说这个,好吗?”
但盛英祺定要问出来,困着他,摁着他手,语气是前所未有强势。
“都说是坦诚局,不能回避问题。如果你需要想下才能回答,那先说好。老婆,只和你睡过觉,只亲过你,只抱过你。”
这种仿佛在述说自己纯洁话,把秦明珠心情弄得更为糟糕,好像他必须生出愧疚之心,才对得起盛英祺纯洁。
“老公。”他低喃叫对方声,“真不想说这个,问其他问题吧。”
“来找你,家里来客人。”佣人姐姐说客人是从北方来,家里跟秦明珠外祖父母关系还算亲近,所以来苏园住段时间。
听是客人,秦明珠来点兴致,他最爱热闹,但现在暑假,他被拘在外祖母面前学戏,在外祖父面前写作业,都不许他到处乱跑。
去年寒假都没有看他看得那严。
他又问:“什样客人?”
如果是年龄很大客人,可能
*
晏珈玉,那个多年前就不能在秦明珠面前提人。
秦明珠九岁那年住在外祖父家苏园里,跟着外祖母学昆曲。倒也不是正儿八经地学,只当是磨磨性子,培养个爱好。
那时候秦明珠还留着长头发——六岁时候看部动画片,里面主人公留着头卷卷长发。他因为喜欢那部动画片,说自己也要留,便直留到九岁。
晏珈玉出现那天是个大晴日。
盛英祺沉默瞬,“就想听这个,你在之前有过几个男人,叫什名字,都想知道。为什不愿意讲?们结婚几年,这点事都不可以说吗?”
“觉得说这个没有意义,老公,们聊点……”
话被打断。
“有意义,只有知道你过往,才能更解你,不然太不公平,过去什都没有,而你连实话都不愿意跟说。”
秦明珠抿住唇,他逃避般地想离开沙发,可眼前人在深夜里脱去人皮,句接句地追问,甚至开始问他第次是什时候,成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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